个人都有你的城府和才智。”

她微笑长长吐出一口气,“其实我早就想开了,可我也有点不甘心,不甘心驱使着我不愿放手,这份不甘心不是我贪婪和计较,而是觉得很不公平。你知道我和方棋的事吗。”

周逸辞将杯内的茶水一口气全部喝光,他似乎渴急了,垂着眼眸舔了下嘴唇,“之前有耳闻,后来派人着手调查了一下,大致了解。”

白玮倾勾住面前茶壶的提手,为周逸辞重新蓄满一杯,她看着从壶嘴缓慢流出的茶水,那颜色非常黯淡,就像浑浊的眼泪,里头夹在着一丝细小的茶叶沫,在琉璃瓷杯中一点点拂动散开,“我很爱他,也许这份爱情很坏,不值得被祝福和接受,我为了自私的爱他,伤害了你,也破碎了一段婚姻。但我真的为此奋不顾身过,从前年年底到被你发现之前那段时间,是我压力最大的时候,我三天两头咳得呕血,真以为自己要死了,我想反正也活不久,为什么不让自己毫无遗憾的走。”

白玮倾将茶壶重新放下,她注视着沉默的周逸辞说,“我相信爱情是因为他,我麻木扭曲也是因为他,而我成为一个被人唾弃的**,最终没有逃过被抛弃下场也是因为他,我想我这辈子都无法释怀这个名字给我带来的一切跌宕。”

周逸辞不太想继续这些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的话题,他抿唇清了清嗓子,“都过去了。”

“过不去,所有人都可以说是我毁掉自己,但我知道更是他毁掉了我。如果不是方棋的存在,逸辞,我也会为你发疯,这世上没有女人在接触你之后可以控制自己不陷入深渊。”

周逸辞从西装口内摸出一块方帕,在唇角擦拭了两下茶渍,他指了指站在旁边自始至终一声不响的男人,“陈律师。”

那名被称作陈律师的男人点了下头,他将手中紧握的协议书递给白玮倾,白玮倾接过后他双手相握置于身前,“白小姐,受周先生委托,对您二位在没有子女抚养争夺问题基础上的离婚事宜财产分割一项进行评估,周先生与您七年婚姻夫妻共同财产累积数额是上面红体字,而周先生愿意给予分割的为绿体字,您看是否有异议。”

白玮倾盯着那上面数字没有说话,她脸上一片沉寂,陈律师看到后补充说,“周先生详细阐述中我了解到双方出轨的问题,白小姐是否反驳。”

白玮倾摇头,她握着那支笔,笔尖停顿在女方签名上,可却始终没有落下,陈律师继续说,“周先生和白小姐的婚姻很特殊,白小姐个人原因造成周先生七年没有子嗣,而白小姐没有工作,对婚姻后的夫妻财产基数没有任何贡献,您对这份婚姻的忠诚度也很低,在这种情况下,周先生凭借个人意愿与感情愿意为您支配婚后总资产的四分之一作为补偿和赡养,估计很难再上调。当然,这是协议离婚的方式,如果要走法律离婚程序,也许还不如这个数字。”

白玮倾抿着嘴唇将财产分割那一栏划掉,这个动作令不断说服她接受的陈律师蹙了蹙眉,他看向周逸辞,周逸辞的表情我看不到,他身体坐得笔直。

“我放弃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