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名保镖,隔着就很远就闻到浑身酒气,似乎刚下饭局应酬,脸色很疲倦,而穆津霖昨晚应该是留宿在风月山庄,他眼睛里的光还不是特别清醒。

我在看到他们一同出现时觉得有些奇怪,脑子里忽然间有了些莫名其妙的念头,周逸辞不习惯这样庞大的家族,他对这个家里的人也没有任何感情,他偶尔才回来住情有可原,但穆津霖的母亲就在穆宅,他也从小生活在这里,他十天有十天都会留宿,可偏偏昨晚两个人都消失不见,而穆锡海也恰好这时出事,很难不让人怀疑不是单纯的巧合。

但我实在不敢想象,到底是他们两个谁在背后操纵,竟然能算计到穆锡海什么时候复发。

大太太看到穆津霖,哽咽着喊了他一声,穆津霖从我面前走过,他并没有看我,而是直奔大太太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他安慰了两声,说父亲一定可以闯过,医院会全力抢救。

大太太一边答应一边抹眼泪,她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安全感,渐渐止住啼哭,而这一幕深深刺激了齐良莠,一个是拥有优秀长子的大太太,一个是怀孕的三太太,甚至连沈碧成都生过儿子,唯独她七年来被穆锡海控制,到现在没有自己的骨肉,她非常不理解她所受到的宠爱为什么不够给她求来一个孩子的资本,穆锡海最疼她,疼到她几乎产生了可以随时取代大太太的错觉,可到现在她才发现有多么可笑,她是最凄惨的一个,毫无依靠,毫无未来。

齐良莠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掩盖住面庞,她佝偻着像一只浑身疼痛的猫,在哭泣中微微颤抖,走廊两面尽头打开了窗子,清晨的寒风灌入进来,冷得我发抖,周逸辞夹着一根烟站在窗前,一只手臂探出去散烟雾,他身上浓烈的烟酒气息被风蔓延开,我嗅到后咳嗽了一声,有点反胃,吐又吐不出来,脸色骤然变得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