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脸。

他觉得有意思,“知道为什么混得不好吗,既然踏入这个圈子,没人想被甩在后面。”

他说着话忽然摊开手掌,将掌心置于我下巴尖儿上,把我整张脸都抬起来,我惊诧于他对我动手,可他没太过分,点到为止的触碰我,就为了让我抬头和他直视。

他左右偏头打量我片刻,“五官精致,容貌清秀,在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堆里,早该脱颖而出,怎么被埋没得脸头发丝都露不出,没想过原因吗?”

我紧抿着嘴唇,身体微微后仰想要躲避他滚烫的温度,他指尖带着烟酒味,很浓烈的气息。

他手很细嫩,厉害的的人大多有一双粗糙的手,越是位高权重越是沧桑茧厚,这都是真打真闹拼出来的,谁也不可能在变化莫测的江湖里一步登天,傅惊晟的地位和他的经历明显不符,我由此断定他家世还不错,没受过太多苦。

周逸辞靠着不怕死的蛮横与过人本事在滨城开天辟地混到这个地位,傅惊晟则原本就不是善茬,一门心思要称霸垄断,却被他横压了一头,自然不甘这个倾斜的局势。他们私下也许树敌已久,可碍着共同利益不得不曲意逢迎。

“如果不是周逸辞将你藏起来,嫌弃你身份肮脏丢了他颜面,人前如同陌生,这场所还会有谁把你当作空气吗。陈红最势利,她捧何曼捧上了天,可她踩你们也踩入了泥,周逸辞明显不把你当成什么,他的不予理会给你带来多大的灾难,他既不允许在包养期间你被客人触碰,又不愿为你撑腰让你平安无虞,这样不对等的交易,你以为你能握住多少利润。他并不能长久支援你,举手之劳的事他都不肯做,你还抱有什么贪婪的幻想吗。”

他说完手指顺着我下巴掠过喉咙,最终停顿在我被抓出红痕的锁骨上,“场所里死了个小姐,她下场很惨,可她的今天,谁又能保证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事实衍变出的真理告诉你们,依靠男人不如依靠自己,别人的强大会吞噬你,你的强大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吞噬掉别人。为自己姐妹报仇无能为力,为自己博得名分无能为力,对于以后的路怎么走还是无能为力,完全依附在情爱交易上,不悲哀吗。”

傅惊晟这番话把我震得五脏六腑都颤了颤,犹如五雷轰顶,这道理我自己想过,想过不止一次两次,可当别人真切直白的指出来,将我骂得无地自容惊心动魄时,我仍旧有些难以平复和控制的震荡。

我微微勾了勾唇角,“傅总的意思,能帮我做到我做不到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