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雳。”
齐良莠声音内已经遮不住笑意,脸上却还做着可怜不舍的表情,她猫哭耗子假慈悲的面孔让我冷笑出来,觉得无比作呕。
曹妈十分崩溃的抱住我,将我搂得死死的,她嚎哭着对穆锡海哀求,“老爷不要赶走三太太,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上对您尽心侍奉,下对每个佣人非常友好,大太太自从她来脸上也多了笑容,这样善解人意的三太太,您错失不可惜吗?她命苦,没有家没有亲人,离开穆宅离开老爷的庇佑,她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滨城多少人都知道她是您的新夫人,被您驱逐出去,您让她脸往哪里放。”
“有你什么事?”齐良莠朝曹妈喊了一嗓子,很不得上来掐死她,“你心疼她谁心疼被她气着的老爷啊?老爷赶她走不可能没理由,不把老爷伤狠了,老爷也舍不得不要。”
穆锡海在齐良莠和曹妈的争执不下中始终一声不吭,他目光紧紧锁定在周逸辞脸上,可后者同样不发一语,就这样静默站立,像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看一场戏。
穆锡海也年轻气盛过,他知道陷入激情里的男女是没有理智的,时刻都想当英雄去一力阻挡,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在自己喜欢的女人受到攻击与侮辱时还能一脸平静置之度外,所以他在窥探周逸辞表情时,眉目间的疑惑也越来越复杂。
曹妈说不过齐良莠,她作为下人也不敢太过分,齐良莠像个战无不胜的斗鸡,又一次大获全胜,她环抱双臂站在那里,眉眼间笑得神采飞扬,她和莫雄央求了那么久才得到他承诺帮助,没想到最后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我不战而败,地下室的沈碧成于此时全盛的她而言还不如一只蝼蚁,她即将成为穆宅真正掌权的女主,当然有资本猖狂和得意。
穆锡海摆手让所有人都出去,齐良莠不太愿意,她想听听最后结果,对于我被驱逐出去她已经迫不及待,然而穆锡海见屋里没人动,他立刻发了狂,挥手将桌上的笔墨纸砚一扫而落,他用力很大力气,那些东西全部噼里啪啦砸在地上,齐良莠和曹妈被这样凶狠的穆锡海吓得一愣,再没有谁敢拖着不走,纷纷推门出去。
书房内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后,安静得像一潭死水。
穆锡海掌心撑住桌角,呼哧呼哧的喘息着,平复了许久终于无力跌坐在椅子上,他沙哑着嗓子对虚无的空气喊了声逸辞,“我问你一句话,你用你死去的母亲能否瞑目安息为誓词向我发誓,你养在外面的情人,到底是不是程欢。”
第67章 苦海
穆锡海这话问出口后,屋子内诡异的空气中像是炸开了一颗威力十足的炮弹,虽然仍旧死寂般压抑,可我还是感觉到那股逼摄人心的恐怖与窒息。
周逸辞心底最大的底线最不能触碰的雷区就是他亡母,我并不知道他和他亡母还有穆锡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似乎怎么都斩不断恩怨,我生日宴会前穆锡海也提及过,他说他辜负了那个女人,当时周逸辞的脸色难堪到了极致,仿佛下一秒就会和他同归于尽,让穆锡海气绝身亡。
我跌坐在地上不敢动,生怕将炮火转移到自己身上,周逸辞出乎意料的没有发怒,他只是非常平静说,“用逝去的人发誓,父亲觉得好吗。”
穆锡海迷信,商人都比较信奉一些改变时运的东西,他当然知道不妥,可他早没有理智顾虑这些,他现在几乎要崩溃了,他难以接受为何这么多女人都要背叛他远离他伤害他,甚至不惜亲手砸碎他给予的宠爱和地位。
他不是没有付出一腔真情,不是没有千方百计讨好欢心,可女人偏偏不愿惜福,不愿好好陪伴他。
他盯着周逸辞,“亵渎你母亲亡灵的罪,我来承担。”
他话的意思很明显,必须用她发誓,否则他不能相信真假。
周逸辞一只手扯弄开紧绷的领带,他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