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着说,“二太太知道今晚您和三太太住,她心里难受,没老爷陪着睡不着。”
二太太最会戳他心窝子,穆锡海次次都被诓过去。
为了演戏逼真,我总是适可而止抱怨两句,再表现出不争不抢的气度,穆锡海对我的识体乖巧更加喜欢看重,为了补偿我,在我成为三太太的第八天早晨,他把宅子里吃喝用度的采买大权交给了我。
采买最容易捞油水,因为这对穆锡海来说是小钱,管家也不过问,但二太太深谙此道,为了防止她背后阴我,之前给穆宅提供东西的客商我全都辞退了,闷声发展我自己的人脉。
冬春换季的气候穆锡海受了风寒,有点头疼咳嗽,管家把穆津霖和周逸辞请了回来,他进门时我就在客厅匆匆看了一眼,他瘦了些,胡子没怎么刮,穿着藏蓝色的西装,又高又冷,寒意逼人。
穆锡海看见他整个人气色都好了许多,非要和他下盘棋,他特别喜欢周逸辞,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他看周逸辞的目光比看穆津霖时多了纵容和柔软,而他对着穆津霖总十分严肃。
中午吃饭时我坐在穆锡海左边,对面是周逸辞,我垂着眼眸不敢抬头看,生怕自己控制不住,眼里目光泄露了对他的痴念。
穆锡海在喝汤时候问周逸辞,“你和白玮倾的事什么进展。”
周逸辞从保姆手中接过酱碟,随口答了句,“正在办理手续走程序。”
穆锡海听了蹙眉没好气儿,“这样不要脸的女人做了我七年儿媳,她还有什么不满足,脏了我家族的脸,还想分你财产吗?”
周逸辞垂眸吃一块鱼肉,嫩白色的脑髓在他筷子尖下被翻来覆去,“白家不缺。”他顿了顿又说,“她只是不想离。”
穆锡海冷笑,“她不想离,一个半死不活还红杏出墙的女人,留在身边继续给你抹黑吗。”
二太太撇了撇嘴,“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东西。白宏武教女儿教出一副青楼做派,和地下室那个一样,水性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