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好起来,软得像水像云,比很多丈夫对妻子都温柔,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被他踩在脚下的那种耻辱感。

包括资历最老混得最好的岚姐,她在之前靠山面前,也都卑躬屈膝,情人外头很嚣张,把被豢养当成一种优势和显摆的资本,可在靠山面前并没有别人传得那么吃香,这些都不是一般男人,他们有极大的虚荣心和占有欲,这行的姐妹儿因为不懂事被打巴掌踢肚子的也有,当然也存在手段特别厉害的被捧着被惯着,真骑在靠山脖子上作威作福,把老婆逼得要同归于尽,可大部分不敢。

社会上漂亮女人太多了,都想劈开腿就能吃香喝辣,这对于贪婪的人性是多大的诱惑。全挤得头破血流,每个能幸运成为情人的女人使出浑身解数挽留男人,助长了男人愈加嚣张放肆的气焰,岚姐现在是熬出来了,可能重复她这条路的几率太小,一百个美女里一个能当三儿,一万个三儿里未必有一个能转正。

周逸辞的脾气是男人里最恶劣的,但他对我真不坏,以致于很多时候我常常会忘记我和他是这么卑微又失衡的关系。

情人这个身份,起初是我的救命稻草,是我的免死金牌,可随着时间推移,随着周逸辞把我喂得越来越饱,我开始厌恶和排斥,我几乎快驾驭不住自己内心膨胀的贪念,我无比渴望踢掉白玮倾,尤其在她曝出丑闻后,她与周逸辞的婚姻走向穷途末路,我这颗心变得更加浮躁贪婪。

我看着他说,“我跟了您两个多月。”

他掸了掸袖绾上的纽扣,“详细时间。”

第31章 悲惨至极

我看着周逸辞那张脸,犹如堕入了冰窖。

我张了张嘴,可发不出一个字。

我最终没有回答他,他也不愿逼迫我阳奉阴违,他掌心扣在我后脑上,在我鼻梁吻了吻,他的吻一如既往,滚烫灼热,可我感受不到那令我着魔的温度。

我站在原地痴痴傻傻,身体每条筋脉每滴血液都是冷的,冷得让我颤抖,让我僵硬。

面前的汽车在闪灯后拂尘而去,扬起一地尘埃,我透过那片灰烬失魂落魄。

我愣了很久,直到一阵寒风刮过,佣人拿着大衣从庭院里出来为我披在身上,她低低喊了声程小姐别着凉,我才陡然回过神来。

我拢了拢大衣襟怀,盯着早那辆车已消失无踪的路口,“周先生是好人吗。”

她一怔,她非常惶恐说,“当然,没有周先生就没有我们的好日子。”

她说完好心提醒我,“程小姐可以质疑一切,但最好还是无条件赞美仰望先生。”

我苦涩一笑,“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又疼又痒又怕又怨的男人。”

我转身往屋里走,她跟在我旁边为我挡住西面肆虐的风口,我小声说,“见过穆锡海吗。”

她脸上一怔,“先生的父亲吗?”

我说是。

她有些讳莫如深,“先生和父亲的关系最近才有所缓和,之前提也不提,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先生的父亲还健在,而且如此显赫,开始根本没人猜得到,毕竟连姓氏都不同,先生随母亲姓周。”

“他母亲你们见过吗,他应该非常孝顺吧。”

佣人摇头,“先生母亲死了多年,先生娶妻时就早不在世,那就已经二十几年前了。”

我没说话,佣人将门推开搀着我进去,她为我脱下大衣挂在门后,“上一次吴助理来,我听见他说穆老爷打算把手中所有产业都分出来颐养天年,他就俩儿子,也没有女儿要出嫁,大把的钱财就眼前的可以选择。大儿子是他原配太太生的,于情于理应该拿最多,可那人性子不如先生沉稳,有些轻佻,喜欢潇洒自在,又有经营的事业,不是很在意这些,而先生作为二儿子,穆老爷觉得亏欠很多,可能是有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