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他的一颗棋子,我所做的每一步,包括我与穆津霖的婚姻,他都首肯了。”

林葆承抿唇不语,他看着我的目光里满是愕然,根本没想过这样推翻,他犹豫不决,“这样可以吗?”

“如果不这样颠倒黑白,这一关永远过不去,抛开公事不提,我和津霖将一辈子背负通奸违背伦常的罪名,总归死无对证,怎样说都在活人的两瓣唇。信也得信,不信又能怎样?”

林葆承仔细回味咀嚼了我的澄清,“确实不失为一条出路,毕竟老穆总的遗产分割外界都觉得惊讶,这样一来倒是呼应了,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您能比他的妻子和双子得到的还要多,是因为他的绸缪,你夹在中间周旋,掌控着法律保护下的筹码,在最好的时机里抛售均分,永远让他们势均力敌,避免了一场家族血战。而您是穆总的妻子,所以把更大的好处给了周总来避嫌,也是对老穆总的忠心和尽责。”

他说完笑出来,“您果然智慧。”

我掸了掸棉裙上的褶皱,“具体再怎样润色,林总是商业精英,这洗脑的本事可比我强得多,与津霖珠联璧合,应该不成问题。”

他朝我鞠躬,转身带着助理走出会议室。

我和他的一番对话,只有距离我最近的马德禄听到,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缄默不语。

助理将一杯热茶递到我面前,我没等她放在桌上,直接接过,打开茶盖一股清香的苦味顿时溢出,“今天的事诸位怎么看待,是蓄意为之,还是不小心走漏了风声。”

我和穆津霖的丑闻爆发后,每个人都关注着穆氏的股票跌势和市场口碑,完全忽略掉追查来源,分析始末,以致于我这样一问,他们都有失语。

我托着滚烫的杯底,一只手放在桌上,随意翻阅了两下报纸,“在危机爆发时要深知一点,看这事的结果最有可能偏颇到谁,谁是赢家,谁是输家,输家付出什么代价,赢家得到什么收获。本身一件并不重大的事,只有想要借势的人才会夸大其词,让它闹得满城风雨。”

马德禄微微蹙眉,他声音很小,但也像是故意让他们听到,“和穆总敌对,急于摧垮他好在公司独霸的人,能是谁呢?”

所有人鸦雀无声,我笑了出来,“马股东才是聪明人,不跟着你们随波逐流乱吵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