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当咱玩损招,到时候干起来没赢头,而且我们私下搞这东西,这也是要惹麻烦的。”

手下从沙坑里爬起来,顾不得拍打屁股上的泥土,一边往码头跑一边招呼工人进仓库,并为了防止对海的兴龙会看到货送到了木屋二度透风声,还在海岸的船舱上挂起了黑色帆布,整整五艘船排列成一线,将这边码头遮盖得密不透风。

我正抱着文珀喂奶,忽然一群工人闯进来,吓了我一跳,他们手上搬着咖啡色的木头箱子,还有的是铁皮箱,似乎非常沉重,五大三粗的两个汉子抬一个都有些吃力,文珀也不喝奶了,瞪大眼睛盯着看。

穆津霖从后头跟进来,他让巴哥把文珀抱上二楼,那些工人将货物藏匿在各个隐蔽的角落,我看出情况不对劲,问他出了什么事,他来不及跟我说清楚,只交待了一个大概,我没说话,面无表情注视那些被罩上餐布的箱子。

箱子里的东西查出来可是要命的罪,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和辩护可能。

穆津霖不会不知道。

可他还是冒险涉足了,人在金钱面前,多数时候是没有理智的。

钱可以把人的理智吞噬瓦解掉,变成一个空洞而贪婪的躯壳。

周逸辞早就察觉到穆津霖的幕后不简单,他的资产绝不是一个小小的风月山庄,那才能赚多少钱,钱财和权势是相辅相成的,这点钱远不能支持他爬到这个位置,周逸辞算计了很多可能,唯独漏算了这条路。

谁能想得到呢,地下圈子上大名鼎鼎的磐虎堂,会是他亲手创立的组织,他才多大年纪,周逸辞比他年轻三岁,他到四十一岁,也未必能让半个江湖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