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能过滤烟雾,我也没试。”
我走过去为他理了理领带,“少抽烟,伤身体,买点薄荷糖,烟瘾犯了吃一块,不比那呛嗓子的东西强?还能护声带,瞧你早晨起来嗓子都是哑的。”
穆津霖嗯了声,他一只手扣住我后脑勺在我额头上重重吻了下,“知道了。”
我挽着他下楼,目送他出门,大门合上前他透过缝隙和我摆手,我笑了笑,目光停留在他捏在掌心的木盒上,转瞬间门便轻轻合住。
码头刚卸载一批两吨的货入仓,工人一个个累瘫在沙坑上,正吹着海风抽烟,穆津霖从木屋出来,迎面撞上拎了一袋子烤串的巴哥,里头的孜然味特别浓,穆津霖最讨厌孜然,推了他一把,“吃完再过来。”
巴哥给几个兄弟分了分,都是些烤得火候特别大的羊腰子,手下接过去咬了一口,热辣的香味蹿到鼻子里,龇牙咧嘴笑,“科学家说吃啥补啥,缺啥吃啥,巴哥这是透支了,肾虚。”
旁边一个嘴巴大的工人两三口就撸完一串大腰子,塞了一嘴油跟着笑,“巴哥肾能不虚吗,一晚两次,看着都累。”
“我去你奶奶!”
巴哥直接上脚踹,“你趴床底下看见了?我还两次,我早晨五点起,你们裤衩子还没提上我就干活了,我起得来吗我!”
他说完又把战火撩向头一个编排他的,“你知道啥是科学?还科学家,你自己名字都写不顺溜,要不要脸?”
手下瞪眼,“咋了,生理学就不是科学了?咱这几个哪个不是生理学家。”
他们撸着羊腰子哈哈大笑,巴哥指自己,“你们是生理学家,那我就是给你们讲课的教授。”
“那是,这领域我们就服巴哥!巴哥有过的女人比我吃过的盐都多。”
旁边一小兄弟从巴哥手里抢了根串儿,一边咬一边跑,“巴哥摸过的屁股比我看过的星星都多!”
巴哥气得拿塑料袋甩他,“兔崽子又作践我,我现在走纯情少男路线懂不懂?别胡说八道泼我脏水。”
巴哥和他们逗着,眼神往穆津霖那边瞟,看他有点等不及,多半根烟都抽完了,赶紧把手上几根没吃完的串儿分了,抹了抹嘴跑过去,“霖哥,红区?”
穆津霖嗯了声,巴哥赶紧跟在他后头往铁门外走,伸手拉开后座车门,穆津霖丢掉烟头刚要弯腰进去,忽然右侧肋骨被硬块的尖角戳了下,他随即停滞,从口袋里摸出那个方盒,巴哥看见觉得精致,拿过去问这是啥,穆津霖没说话,他打开看到一枚非常漂亮的桃木簪子躺在绒布内,簪子的每一寸都被雕琢得圆滑细腻,桃木更是千里挑一的上佳好木,巴哥问他这是买来送嫂子的吗,穆津霖一把夺过,将盒盖扣上,反手投掷进垃圾桶,木盒在低空抛出一个优雅的半圆,伴随一声闷响深埋入垃圾中。
巴哥觉得可惜,“哥怎么扔了?不要给我啊,我去唬女人。”
穆津霖面无表情坐进车里,巴哥依依不舍看了眼垃圾桶,那里头的赃物三天处理一次,他扒都懒得扒,他坐进驾驶位,发动车子的同时听见穆津霖问他,“簪子漂亮吗。”
“漂亮啊,何止是漂亮,那是精致!比那些奢华庸俗的珠宝好看多了,女人戴上多有味道,这么好的东西扔了,暴殄天物啊哥!”
穆津霖心里不舒服,他将车窗摇下来,随手戴上墨镜,“这阵子腾出半天时间,跟我去趟木器行。”
巴哥问他去干什么,穆津霖说买簪子。
巴哥急得握拳砸方向盘,他是真搞不懂穆津霖在想什么,“哎呦,这不是多余吗?刚才那别扔不好吗?哥你以为那么好的簪子是个木器行就卖啊,这种东西得高级匠师打磨,还得有上好的桃木做材料,可遇不可求的。”
穆津霖抿着嘴唇想了下,“好桃木不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