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喘息坠在反射着灯光的瓷砖上。
她喉咙堵着痰,不断深呼吸,可总喘不过气来,她憋到铁青的脸像僵尸一样恐怖,正在我担心她会死在这里要过去搀扶她时,忽然门外传出男人非常焦急的呼喊,白玮倾听到后,她一只手按住胸口艰难的喘息着,另外一只手在门上用力敲了敲,男人察觉后破门而入,将堵在门口的白玮倾冲倒在地上。
男人不知和她什么关系,看到这样凄惨的一幕脸色大变,俯身抱起奄奄一息的白玮倾,不断喊着大小姐,他看着我的目光充满怀疑和探究,但很快也消逝掉。
昨晚事情爆发,大约白家没人不知道这段丑闻,也都清楚我的存在,他们应该都想得明白,白玮倾还剩半条命,我如今在周逸辞身边过得风光,根本不会对她动恶念在手上添一笔债。
我面无表情经过他们身边,离开很远还听到那男人不断喊她,试图唤醒白玮倾涣散的意识。
我走出珠宝楼坐在车里平复了片刻,吩咐司机开车回别墅。
这个时间保姆都出去采买食材,我刷卡进门根本没想到还有谁在,客厅里两个男人交谈的声音因这一声响戛然而止,我关门的手一顿,立刻看向沙发,除了周逸辞之外,还有个男人。
第26章 安忆小姐
那男人十分陌生,可他眉眼间隐约又有一丝熟悉,他端坐在那里,手上拿了一杯茶盏,眼睛盯着我打量许久,他低低唤了声逸辞,后者抬眸看他。
男人唇角溢出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意,“我听玮倾讲,你宅子里有个女人,是她吗。”
周逸辞也端起茶,漫不经心嗯了声,“岳父今日来是为了这件事。”
我猛然一怔,原来是白宏武,前不久周逸辞竞争对手公司爆出事故,就是他带着那群人闹翻了天,所以我对他还有点印象,怪不得熟悉,白玮倾的父亲,自然是有一两分相似。
周逸辞握住杯盖在茶水浮面上荡了荡,将茶叶拭去饮了一口,白宏武说,“公事是一方面,私事我也确实关心。”
周逸辞转动着茶杯,他目光凝视那些倾洒出来的水珠,“岳父何必抛砖引玉,您是长辈,直言不讳我也不能有什么。”
被戳破心思后白宏武略有一丝尴尬,他局促的搓了搓手,“玮倾凌晨满身鲜血回来,说你打了方棋,我责骂她夜不归宿,也派人到医院看了方棋,伤情很惨重,我知道你不是轻易动手的人,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你外面有了女人。
白宏武说完目光瞥向我,我被他看得不自在,垂下头不语,假装换鞋,周逸辞吹了吹浮荡的茶叶沫,“玮倾是这样和岳父讲的,她自己的事,她没说吗。”
白宏武蹙眉,“我对她家教很严格,她身体又这样羸弱,她还能有什么事,让你这样动怒。”
周逸辞提起茶壶,晃了晃壶身,听里面还有多少水,他为白宏武斟了杯茶,“天色那么晚,玮倾和方棋在外面,岳父觉得还能有什么事。”
这样耐人寻味的话白宏武再听不出来就是故意包庇了,他眉眼完全拧在一起,注视着壶嘴源源不断流出的茶水,“你是说玮倾和方棋不清不白。”
周逸辞将茶壶放下,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这件事对我的伤害非常大,我一心要和玮倾好好生活,可惜我不够完美,无法达到她心目中最佳丈夫人选。”
白宏武越听越糊涂,他问周逸辞是否有什么误会,并信誓旦旦保证白玮倾绝不是胡闹放肆的女人,方棋无权无势,不可能敢如此出格。
周逸辞不愿多解释,他耐心已经消耗得所剩无几,他弯腰从茶几下层取出一个很不起眼的木匣,上面拧了一把锁,他按了密码打开后将箱子推置到白宏武面前,“岳父相信证据吗。”
他们正在说着,保姆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