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茶解腻,他随口问起知道周逸辞和梁禾依刚过来的事吗。
褚慧娴说听见声音了,但他们没进来,她也装不知道。
他嗯了声,“楼下碰到,聊了几句。”
“你父亲一周年祭祀,你和逸辞商量着办,不要太大张旗鼓,穆宅不安宁啊,还是压着办,你们去磕几个头,上点贡品,烧把纸钱,也就得了。”
她说完回头看了眼正午刺目的阳光,她足不出户,早就不习惯被晒着,她伸手把窗帘合上,屋子霎时昏暗下来。
“程欢的孩子现在五个多月了吧。”
穆津霖说是。
“逸辞虽然违背伦理,但他也算后继有人,梁禾依不计较,能宽容程欢与孩子的存在,还愿意守口如瓶,这也能将就过下去了,相安无事何尝不是这段三人行最好的结果,可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还没个着落,难道你真要我到死那天都不瞑目吗?”
穆津霖垂眸不语,喝茶的动作有些停滞,褚慧娴又说,“我不是非要抱孙子,隔辈人了,越往后头情分越淡,你好我就踏实,孙子不孙子的见不见两可,可你总得让我看到你成家才行,好歹把媳妇儿领回来给我看一眼,叫我一声婆婆,不然我走了,我能放心你独身吗?你有钱有势,可没有妻子家庭,等二十年以后,钱能买到老来伴吗?”
“母亲。”穆津霖打断她的指责,“我有件事要和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