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总是不肯听劝诫,认为自己有本事摆平一切,你程欢是有能耐,可你的软肋被捏得太死,你甘心被一直囚禁在这里,直到他觉得没意思了,不要你将你踢出去吗?”

我强撑的淡定有些皲裂,胸口剧烈起伏着,心脏像要破肉而出,毫不安分在体内怦动。

她可真是有备而来,句句掐着我心尖儿。

梁禾依走到窗台前,将始终没有拉开过的窗纱忽然全部打开,外面天色昏暗,但余光还残留了一抹,斜斜的射入进来,将她削瘦高挑的背影笼罩在淡淡的剪影下。

“失去你的大好人生,失去你和文珀的母子缘,失去你嫁给婚姻的资格,来换取这段根本到不了白首的爱情,试图打动一个根本没有心的男人,是不是很愚蠢,也很无助。人总要失去一些才能得到一些,你失去这份阴差阳错的爱情,可以换回一片光明,穆津霖并不比周逸辞差,他更加愿意给予你一份担当,而不是把你藏匿起来,让你毫无所知未来到底在哪里。你不跳出后者的阴影,怎么感受得到前者的珍贵。”

她顿了顿,将窗子也推开,外面的风灌入,寒冷刺骨,早不是白天温暖的模样。

她穿得多,我身上衣衫却十分单薄,很快便觉得冷,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你猜猜,这锥心刺骨的感受,比你眼睁睁看着周逸辞与我抚养文珀,对外宣称我们是一家三口的痛苦,要轻多少?你还熬得住再惨烈百倍的滋味吗。孩子是母亲肋骨上的肉,每剔除一刀,就疼得撕心裂肺,我没有孩子,但也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