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道具箱子搬进来,就放在客厅,和女人配合着变了几场天衣无缝的戏法,九儿与保姆都看得很入迷,没人留意到我在意兴阑珊打哈欠,其实这俩人技术十分娴熟,魔术这东西,远处看行,有人打掩护看也行,可近距离变十有九成都要露馅,尤其是整体规模非常庞大复杂的,花活就暴露在眼前,没十拿九稳的功底根本开始不了,可我一点不感兴趣,骗人演戏谁还能比我更厉害吗,我并不喜欢虚假与欺骗,因为我用够了。

我靠着扶梯闭眼打盹儿,没多久楼下忽然安静下来,九儿喊了我一声,我睁开眼问他完了吗,男人说完了,场地局限性,更加精彩的演不了。

我摆了摆手,“给赏钱,多给。”

男人说周总已经付过账。

他看我脸色没有半点起伏,仍旧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他没见过这么难糊弄的女人,刚才刀子都插进喉咙里去了,我连一丝波动都没有,他觉得惊讶,保镖给他付赏钱时对他说,“我们夫人心情不好。”

男人说知道,周总的助手打过招呼,让我们多卖卖力气,夫人很难逗笑。

保镖伸手示意他们离开,我看了眼保姆,“这种无聊的事别叫我,还不如睡觉,我醒了就要折腾,我睡着你们还省心。”

我回房用力关上门,直挺挺躺在床上,心里憋得难受。

周逸辞是真把我当一只雀鸟在养,毫无自由,只在他的施舍下度日,他切断了所有能够与外界通讯的设施,宅子里的座机也被掐断,我想找人来救我都不能,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他做了多长远的打算,是否就这么一直过下去,直到他腻了,烦了,不再愿意供养我。

而在此之前就把我囚成一个傻子,没收掉我自己的喜怒哀乐,他给什么我才能有什么。

第187章 掠夺

傍晚周逸辞回来,看到保镖手上的烫伤,以及餐厅桌布改了模样,他询问发生了什么,九儿担心他会发火,不断支吾替我隐瞒,然而周逸辞没有那么容易蒙骗,他指了指那名烫伤的保镖,“你说。”

保镖将一天发生的事都跟他坦诚,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愤怒,气愤还有这样不识抬举的女人,没想到周逸辞却笑出来,他扫了一眼这间空荡荡的公寓,忽然想到他自己一个人居住时的冷清,他和白玮倾关系趋于寡淡的那两年,以及他自己应酬回来非常疲惫而难受的身体。

到处静悄悄,没有一丝声音。

他喜欢安静,但不是在他忽然很想热闹下还无时无刻的安静,更不是这样没有人烟的安静。

他走到茶几旁边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被茶,他一边喝茶一边指了指保姆,“她笑了吗。”

保姆摇头,“至少没有看到。”

周逸辞嗯了声,“保不齐屋子里偷偷笑,折腾这么久,她不会还不高兴。”

他脱掉大衣递给九儿,说了句有意思。

确实有意思,都说天道好轮回,一物降一物。

周逸辞这辈子降服了太多男人女人,他不知道自己会被谁降住,世人说最好的招降是情爱。

他不信,他不认为自己会折在爱情的手里。

爱情于他的人生,排在了最最的末端。

他抿了抿唇,问保姆吃什么,保姆说都安排好了,等着您回来上桌。

周逸辞往餐厅走,走到一半迟疑了下,又返回去,奔着二楼上去。

我坐在梳妆台前正对着一本化妆教程学习一面最新流行的韩式妆容。

周逸辞进来时我完全没有感觉,他脚步很轻,像是故意不惊扰我,看我到底在干什么,有没有为这一天的战果而觉得高兴偷笑。

我拿着咖啡色的眉笔把眉毛化得非常粗重,觉得和图片上的脸不太像,正翻箱倒柜找纸巾,忽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