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的人。
不过也是梁禾依的教养好,最起码能沉得住气,换做一般女人,顾不得那么多礼数,打了骂了再说,她那样的身份地位她有什么好忌惮。
我坐在床上喝牛乳粥,有一搭无一搭与梁禾依寒暄,屋里有了人她也没刚才那么嚣张,只和我聊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还是周逸辞和她确实有了这方面的打算,一直和我说她估计自己也快有了,问我要注意什么。
我笑着看她,“注意别喝八宝茶,别乱用熏香,当心天道轮回。”
九儿接过去话茬大声咒骂,“这种杀千刀的,就该全家死绝!一辈子生不出和个活的种!等露馅了被先生看到她真面目,活活掐死她!”
梁禾依默然不语,脸色很不好看。
她估计也不想碰上周逸辞,她来他势必会知道,可碰面又是另外一说,所以九儿回来后她没坐一会儿就起身告辞。
梁禾依从病房出去在门口遇到了一个人,她起初也没有留意,都已经走过去,却忽然被他叫住,她这才迟疑着回头看,男人侧身倚靠墙壁,屈着一条长腿,半张脸在苍白刺目的灯光下被照射出一道刚烈的剪影,他目光下视,唇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
梁禾依当然认识他,她立刻走回来,喊了声大哥。
穆津霖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唇上,朝她嘘了一声,“乱喊什么,我怎么不记得。”
梁禾依说,“您是逸辞的大哥,我和他结婚,您当然也是我的大哥。”
他嗤笑出来,“我连他都不承认,我会拐这么多弯,认可你吗?”
梁禾依活二十九年都未必被噎过这么狠,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仍旧保持风度看他,“您不认可,我不能不敬您,长兄如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