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微松了口气,我忍不住想如果周逸辞知道他老婆和别的男人最少出轨了十次,他会不会发狂。

吴助理也有些难以置信,白玮倾实在太胆大了,滨城是周逸辞地盘,他想要打听点东西易如反掌,她竟然在他眼皮底下与其他男人苟合,而且还这么频繁。

“她今晚在吗。”

前台点头说在,同住还是那名方姓男士,并且告诉了我房间号。

搞到这一切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了,吴助理在旁边询问我是否收手,显然他想劝我终止,不要最后一刻撕破了大家脸面。

我心里扑腾扑腾跳,都到这一步了,就差最后捅破那层纸,就此罢休不是我性格,我丢下一句上楼,便率先朝电梯走去。

四层走廊头上有两个沙发,我和吴助理就坐在上面等,一名客房服务生进入带着打包饭菜进入403又出来,吴助理立刻迎上去塞给她一百元钱,询问403里的情况。

对方看在钱的面子上透露了两句,里头一男一女,开着电视,正在用宵夜。

吴助理问我要不要立刻通知周总过来,我抬手制止他,“他们如果有退房打算,不会叫宵夜来吃。周逸辞常年累月不回家,白玮倾很有可能和这个男人在酒店过夜,周先生刚顶上应酬不久,现在他也抽不开身,不如再等等。”

我说完端起一杯茶,水是凉的,茶叶也不新鲜,只能渴了勉强喝,这两个月我确实被周逸辞喂叼了许多,以前饿极了馊馒头也吃得香,现在卖相不精致的菜都懒得动筷子。

如果他不要我了,大概我会和岚姐一样的路,不停更换男人确保自己拥有好生活,我已经贪婪膨胀捱不住丝毫贫穷的日子了。

由奢入俭难,这话真不错。

不知过了多久,我和吴助理都有些打瞌睡,他口袋里手机忽然响起来,他顿时一激灵,我瞥了一眼来显,是周逸辞的电话,吴助理接通后那边质问怎么没有过来接,他颇为为难说,“让程小姐和您讲。”

他把电话递给我,我接过来周逸辞在那边沉默,我听到他非常急促的呼吸声,大约喝多了,我对他说,“周先生身边有下属吗。”

他说没有,我又问是否能够到南风港这边。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在哪里。”

我没有任何遮掩说和吴助理在佛罗伦萨酒店。

他有几分恼怒,“我不是说过这事不要插手吗。”

“周先生知道是什么事吗?”

我的咄咄逼人让他一怔,他不太明白为什么我不肯放过白玮倾,非要查个彻彻底底,他对我说,“我马上过去。”

他说完没等我回应什么,便主动挂断了电话。

我将手机递回吴助理手中,他凝视我十分冷静的脸孔,有些看透说,“程小姐并不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女人。”

我盯着空荡荡的过道,“我一直也没说我是。”

他冷笑,“可你装得很像,以致于让周总也觉得,你不贪婪,没野心,很安分守己。”

我一声不吭将杯子倾斜,把茶水泼倒出去,我看着地上那片湿痕摊开得越来越大,我唇角的笑容也绽放得越来越深,“我没有任何企图。”

“可能吗?程小姐如果是一个聪明女人,会浪费时间在一件对自己毫无利益的事情上吗。显然踢倒周太太,这个位置空出来,您填补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周总身边没有其他女人。”

他说得信誓旦旦,显然已经完全认为我在说谎,他拆穿了我的贪念。

其实我没太多不切实际的想法,岚姐早告诉我别嚣张稳着来,丰富自己活儿好的手段,一切尽人事听天命,别把名分看太重,反而有好运。

但何曼说得也对,不想晋升为正室的情人不是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