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儿育女是女人都要经历的事,我不看他爸爸是谁,他只要是我的孩子,我想怎样旁人管不着,你自己有了,管你自己的吧。”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周逸辞最讨厌心计深重的女人背地里把手段用在他身上,梁小姐最好遮一遮你司马昭之心。这个孩子要是没了,这盆脏水你躲不过,我作为失去骨肉的可怜母亲,我说什么谁还会怀疑呢?你应该庆幸我没有灭绝人性到用孩子上位剔除你,你才能稳坐周太太的位置,我想要这个位置,我随时都能取,只是取不取而已。我连他老子都能控制,他对我而言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棘手。”
我说这句话时死死扯住桌布,泛白的指尖几乎要把布料抓破,她保持微笑仰面看我,像是在洞悉戳漏我自欺欺人的谎言。
我强撑着那口气最后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踢开椅子。
我满身戾气从茶楼出来,呕得浑身哆嗦,看什么都想毁灭掉。
梁禾依算计得很清楚,我不可能把她找过我威胁我的事告诉周逸辞,他们即将成为夫妻,明面上的关系比我深厚,梁锦国的面子周逸辞好歹要敬两分,那可是象征滨城权势的大亨,所以梁禾依只要不过分,周逸辞都不至于翻脸,绝不会像普通夫妻那样肆意争吵。
针对我和孩子的存在梁禾依大约从未当面提过,她不问他不讲,彼此心照不宣。我一旦主动挑破,她趁势施压,对我不利。
这口气我是咽不下去,还吐不出来,一肚子手段没办法使。
怪不得都说梁禾依是滨城名媛里最狠的角色,眨一眨眼睛都能溢出心计,今天的过招算扯下了面具,我看的无比透彻,她根本就是一个没当婊砸的心机婊。
我不发怵和她斗城府,她一旦输丢掉的是婚姻,我丢掉的是爱情,怎么算我也比她赔得少,所以她轻易不会和我对垒博弈,今天的试探只是摸底,她想了解我好不好斗,等到了不得不斗的时候,不至于全然无知。
照她的性格她不会容我这个随时爆炸的火药在周逸辞身边存在,她势必千方百计把我挤压出去,让我知难而退,让我狼狈逃离,直到再没有翻身抗衡的余地。
她现在一定满脑子都想快点怀孕,只有和我筹码持平,才能把周逸辞付诸在我身上的精力与柔情拉回去一半。
我回到公寓脸色苍白难看,像吃了一只死耗子,又恶心又噎得慌,窝着火没处撒。
梁禾依这招下马威玩儿得可真漂亮,我暂时让她两局,等我生了孩子一定好好陪她玩儿。
我冲进宅子脱掉鞋光着脚往楼上走,九儿听到砰啪的动静从阳台上探出头,她手里拿着浇花的水壶,一枚宽大的叶子缠在她手腕上,她看我两手空空问我怎么没买东西,我说路上没留神让一只发情的母狗啃了一口。
她大笑出来,“程小姐又不是公狗,母狗为什么啃您啊,啃先生还差不多。”
她说完脸色一变,迅速扔掉水壶捂自己嘴巴。
周逸辞入夜很晚才回来,带着满身酒气,似乎刚从一个应酬下来,他推门进屋时我坐在沙发上正学习怎么织婴儿手套,想给孩子织一副,只是样子小小的,很费时候。
他借着灯光看见我无比专注,问我做什么,我告诉他织手套,他恍然想起来我曾经送他的那条围巾,“什么时候再织一条给我。”
“过期不候,谁让你扔了。”
他知道我倔,真要是想再给他早就织了,用不着他开口求,既然一直没动作,恐怕这辈子都戴不上了。
他站在门后脱衣服,随手丢在椅背上光着身子进浴室冲澡,我用毛线和竹针试了试手,发现织不出来最初的那一圈边角,拆了织织了拆的反复很多次还是没成,周逸辞洗了澡从门里关灯出来,他站在沙发后头看了看我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