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玮倾三十多年唯唯诺诺,只有这一次最干脆。

周逸辞在很久后终于移开手掌,他露出一张灰暗却十分平静的脸,没有泪痕没有悲伤,静得惆怅,凄凉。

他推开椅子起身,我立刻拿西装为他穿上,吴助理问他是否去现场,他默不作声,闷头往外面走。

我随手握住帽子戴上,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我和吴助理从后面紧跟着他,他健步如飞,似乎要赶去现场见白玮倾尸体最后一面。

他进入电梯便迅速关合住门,我们没来得及挤进去,只好等下一部,当我和吴助理匆忙赶到一楼,却在大门口看到了撒泼发飙的白宏武与白安忆,还有一些被保镖拦住强行阻止靠近的围观职员。

他们堵住周逸辞的去路,脸上满是沧桑与泪痕,那样的愁容看上去的确悲痛,可这份悲痛也仅仅是在不知情的人眼中,而知道白家一族的丑陋和自私,谁也不会同情老来丧女的白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