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尸官说,在场的死者,死状诡异,除了新郎新娘,其他人都是被勒死的,而新郎新娘,则是被扎死的,身上布满了密集的针眼,穿过了身体,就像滚了针床,全身血洞....死因就这两种。”孙老夫人说完,似是陷入沉思。
段瑢瑾问道:“老夫人,在场的人,死亡时间如何?”
“验尸官说,那些被勒死的人,几乎都是被拧断脖颈,同时断气,就像同时有人在勒他们,这就奇了,拜堂成亲在场的,拢共最多三十个人,就孙傻春家。这就更奇了,如果是人勒的,那也就是说,孙傻春他拜堂那屋,还得再进去二十八个凶手,可是,当天,除了在屋里拜堂的那批人,还有人,在院子里,他们没见有凶手进屋。”孙老夫人慢慢道来。
“哦?还有在外等候的,老夫人可否把在院里的人唤来?”段瑢瑾问道。
孙老夫人应了一声,便传侍卫去唤目击者,然后与段瑢瑾他们随意交谈。
半刻钟后,那侍卫领了目击者进来。
此人是一个年轻的农汉,面容瘦削,皮肤蜡黄,两只眼睛凸出,眼下有着浓厚的黑眼圈。
这人一进屋,即刻对着孙老夫人下跪,孙老夫人应了声,道:“把你当天见到的,再跟众侠士讲一遍。”
这农汉随即张嘴,口齿结巴,神态惊惧,“俺...俺那天在院里等着来,他们在里头拜堂,俺忘了啥时候了,就记着突然,那个屋门一关,砰的一声,然后屋里头有人叫唤,一群人啊,嗷嗷叫唤,俺心里害怕,不知道怎么了,但是俺寻思着,恁娶媳妇还能出什么大事啊,俺就过去,开那个屋门,一打开门,就看见,俺里娘耶,吓毁了,一屋子,都死了!尤其是新郎新娘,都倒地上,浑身淌血,太吓人了。”
这农汉说完,又在回忆当天的惨状。
“除了死去的人,你可还在屋内看到其他人,或者,有无窗户打开的痕迹?”段瑢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