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就改, 替十年后的自己改!
让闻清砚遍布自己的整个生活!
这对司南钰来说并不难, 但…朱副校长觉得难。
回到家后不久,司南钰急于表现, 就被杨淼的电话打断了。
“南钰,朱副校长有意让你做小提琴首席。”
“认真的?”
“我做?”
“她还真的想搞交响乐团啊。”
这事也是让司南钰想不通的事情之一,她短暂的被吸引到注意力, 等妥协的挂断电话后,闻清砚神色淡淡, 似乎从停车场的话题中抽离了。
“反正你什么都不记得,别强求。”
“身体重要。”
“别的…没那么重要。”
闻清砚是不知道怎么想通的,但语气里的苦涩明显,司南钰觉得自己简直罪大恶极。
“不是这样的!”
“不能因为我不记得,那就什么都不算数,我喜欢你,闻老师!”
“有些事情好像是没那么重要,因为我暂时找不到答案,可是…我心里很明确啊!”
“你比谁在我的心里都重要,不管我是不是十八岁,就算是二十八岁,是…三十八,是多少岁这件事都不会变的!”
司南钰情绪激动的说了很多,但真正说到心里那句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过于难以启齿。
以她目前‘十八岁’的经历和记忆来说,十八岁的人生好像都是在失去,她失去了快乐的家庭,失去了曾以为是最好的朋友,失去了…
“闻老师,我不知道二十八岁的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小学的时候,我家庭幸福,跟邻居家的小女孩玩的特别好,后来我妈和我爸离婚了,我被判给我妈,之后的生活一落千丈,也转了学,还…失去了曾以为是最好的朋友。”
“我悄悄去看过她,她和别人玩的特别好,提起我的时候,完全不放在心上。”
“这件事,我一直觉得是我自己太脆弱,所以我妈都不知道,她也辛苦,我只有…”
“我只有怀念曾经,也想过他们万一复婚了呢?”
“可我知道,他们不可能有复婚的那天,后来,我遇到了你…”说到最后的时候,司南钰眼眶都是红的,又有点不想说。
因为,她一直一直都觉得,自己太脆弱了。
总是装作很厉害的样子,然后心里比谁都怂。
也只有在闻清砚面前不用,她就是怂,就是看到闻清砚移不开视线,说不出话来,她想…
“我想一直清楚的看到你,闻老师。”
“我也,更喜欢这样称呼你。”
司南钰难为情,红着脸把话全都说出来了。
抬头时小心翼翼,生怕闻清砚觉得她懦弱,性格不好,可看到她发红的眼睛时,一时间手足无措。
闻清砚没多看她,眼眶发酸,心也跟着不住颤抖,到底是撇过了头,用着别扭又纵容的语气说着:“你不是,一直这样叫吗?”
“那就叫吧。”她用着低哑的嗓音又补充了一句,不给司南钰反应和说话的机会,转身就离开了客厅。
闻清砚脚步匆忙,有被司南钰热忱告白吓到的成分,也有过于羞耻的成分。
总之,当婚戒又被她重新戴在手上的时候,这些都消失了。
镜子里的她目光恍然,嘴角隐隐带着笑意。
回想起自己曾经和司南钰在热恋期的事情。
和司南钰在一起的第二年开始,司南钰就逐渐改掉了‘闻老师’这个称呼,叫她清砚,叫她老婆,激动的时候会喊她的全名:闻清砚。
可也只有在某些特定的时刻,司南钰会喊她‘闻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