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进退自如。且十几艘小船编组之后,便能演化出十数种了不得的阵法,威力了得。”
听他描述,二女赞叹不已,均道此法实是个令全民皆兵的妙计。
因他说得生动,落梅转转眼珠,含笑问道:“清哥儿待会怕是也要上场露上一两手的吧?不知是做什么位置?”方才他说“趁上半场没事”,那么他便是要踢下半场了。看他斯文腼腆的样子,还真是难以想象这位清哥儿蹴球的场面,可若只是控桨传令,却又稍显委屈了这位公子哥。
李逢时腼腆地笑道:“小子与靖哥儿商量好的,他踢顺风场,我踢逆风场。受魏守备嘱托,我们可要压着水军打,赢个十几二十来分,好好挫挫他们的锐气的。”听话中意思,却是有些许挥斥方遒的意味的。
二女相视诧异一笑,正待细细询问,却听窗外传来三短一长的号角,伴着震天的欢呼声,蹴鞠赛开始了。
三人暂停了谈话,一齐望向窗外。
只见双方各发了十艘小船出来,一边驶了寻常的乌船,着青衣青甲,虽样式各异,但颜色还算统一,应该就是当地渔民的一方了。另一边着了黑衣黑甲,军容整齐,驾青色船。两边二十艘船驶到中线风流眼处,船头相碰之后,每船蹴球者趋前而立,举右臂,与对方手臂交叠,同时喊出一句“杀!”来,端的是威风凛凛。
安晴一眼便看见青队中间那艘船上,一抹熟悉的身影傲然而立,不是裴靖还能是谁?为了同队友们着装统一,他现下穿了一身天青的劲装,束高冠,外罩一件青色的锁子甲。却不知那锁子甲是什么材质,在阳光下反射着点点银光,将他整个人映得仿佛有祥光护体一般,在一群黑面虬须的莽汉里自然如鹤立鸡群一般显眼。
她不由失笑,嗯,像是他的风格。
待她将裴靖上上下下瞧了个遍,才有功夫去看别人,这才发现,同他手臂相交的不是旁人,正是小柳,一身黑衣黑甲,头上也戴了黑色的冠,同是意气满满的样子。安晴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只看着裴靖笑道:“单看他扮相,实是出彩的紧,只不知他球艺是否也与之相配了。”
李逢时听了,忙笑答道:“靖哥儿哪里是会,就算说出神入化也不嫌过分,这不,上半场便是由他带队的。当初,几位老哥一定下比赛的日期就去找他,谁知他一口回绝,道是不愿出头。不过几天前,他又突然改了主意,练得十分积极,誓要打守军个落花流水呢!”说着自己也摩拳擦掌地,“我自然也不能输他。”
安晴笑笑,心道李逢时这番话必定有夸张的成分,裴靖不过是一个公子哥,到得十三岁上下,虽然玩乐笑闹同一般少年无二,但她从没听说过他曾迷上过什么蹴鞠一类的把戏。如今带队,怕也是渔民担心守军输了面子上过不去,他们一介平民,靠海吃饭的,哪得罪得起横着走的军爷?说不得便要找个身份相当的人顶上这位置,会不会的,倒是在其次了。
她偷瞄一眼落梅,见她只盯着小柳看个不停,脸上红晕开得正盛,满眼想问又不敢问的神情,眼角眉梢还带着丝羞涩和喜悦。
安晴心中奇怪,顺着她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小柳着一身滚着银边的黑甲,同其他蹴者全黑的牛皮甲略有不同,想来也是做队长的角色。右臂上扎着条水红的帕子,看着却是女儿家的东西,红黑相称,甚是显眼。安晴了然地看了落梅一眼,心中也替她高兴,于是代她开口,状似随意地问李逢时:“不知那边的队长是什么来头,可是个厉害的角色?”
李逢时顿时肃然道:“这位柳千户也是个了不起的角色,我们在练习时也曾与他过过几招。他身手灵活,力大无匹,才刚学蹴鞠便踢得有模有样。难得的是一点官架子都没有,同渔家大哥称兄道弟的,倒把我和靖哥儿给比下去了!”
安晴哦了一声,正待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