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珈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传来一阵痛楚,像是有一根刺扎在她心间。

她双手紧握扶手,看着程南珈机械地整理着衣物与随身物品,心思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神色也逐渐冰冷地下来。

程南珈现在有点后悔了,早知道行程这么赶,她应该拉着予初多休息一会儿的。

看什么星星,一会儿路上不是能看个够。

就不该这么早就把予初拉起来的,现在好了,这么早起来,马上又要赶路没办法休息了。

她唉声叹气的,眼中一阵后悔和心疼。

一会儿又那么着急赶路,她担心予初受不了。

“怎么心疼了?”沈予初在帐篷门口她,神情冰冷,开口都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程南珈神游去了,她背对着予初,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也没听清她言语中的讽刺,只听见是予初在问话,就下意识地点头,“是啊。”

沈予初听到她这毫不犹豫的回应,脸上的冰冷瞬间凝霜。

双手因用力攥着轮椅扶手而指节泛白,心底的酸涩与愤懑如汹涌潮水,几近将她理智吞没。

果然……

“哎,早知道就不那么早叫你起床了,一会儿就赶路多累啊。”

程南珈将面前翻出来的衣物叠好,然后整齐地放进予初的背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