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慧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神色晦暗不明。

她想否定沈予初的话，可是她自己心里也清楚沈予初说的是事实。

她给自己编织了那么多年的美梦，就这么被沈予初三言两语戳破。

观察室内，静静听着两人交谈的程南珈，突然开口。“这个女的在这里，那林绍辉又在哪里？”

她转头询问狄梦，狄梦皱着眉回答道，“放了。”

“就这么放了？”

“嗯，所有证据都指明是杨慧设计的这些事情，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指使杨慧这么做的，只有放了。”

程南珈撇了撇嘴，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没用。

狄梦耳朵微微一动，诧异地看着程南珈，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这就是从程南珈口中说出来的话。

“我出去了。”程南珈似乎失去了兴趣，并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听里面人的谈话。

狄梦望着出去的程南珈，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既然你已经承认了三年前的事故就是指使人做的手脚，那一会儿就好好交代了吧。”沈予初淡淡地开口，她已经不想再和杨慧谈下去了，控制着轮椅转身想离开。

“你不恨吗？”杨慧抬起头紧盯着沈予初，似乎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沈予初停住了，她转过头去看着杨慧，那双眸子仿佛能穿透人心的深渊，冷静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愤恨。她的眼神中没有歇斯底里的怒吼，只有深沉如海的复杂情感在翻涌。

不恨吗？怎么可能不恨！

不管是她还是林绍辉，他们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让她无比愤怒，不管是母亲的离世，身体的创伤，还是程南珈变成现在的样子，里面都有他们的手笔。

她们一次次打破她本该逐渐变好的生活，“所以这次我不打算再放过你们了。”沈予初轻声道。

杨慧的身体微微颤抖，她似乎被沈予初眼神中的决绝和力量所震慑。

“你的下场有法律来决断，至于林绍辉和你的儿子，我会去处理。”

杨慧有些慌了，“你要干什么？你别动我儿子！！！”

沈予初没有搭理她，径直出了审讯室，狄梦在门口等着予初，等她出来了以后，狄梦简单地和沈予初说了几句话，就吩咐手下的人把她和程南珈一起送走。

杨慧在审讯室里，看着沈予初离开非常慌张，回想起沈予初临走时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恐惧。

她知道，沈予初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她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仅害了自己，还可能连累儿子。

“交代吧，三年前的事情。”狄梦重新坐在杨慧面前，指节轻扣桌面，示意她回神。

“沈予初要去干什么，她是不是要对我儿子动手了。”杨慧满脸惊慌，她明白以沈予初的能力，想让一个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非常容易。

“她去哪里想干什么是她的自由。”

“你没听到她刚刚说的什么吗？”

狄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杨慧突然回过神来，面前的人和沈予初是一伙儿的。

她的心里顿时心乱如麻，满脑子想着怎么保全自己的儿子，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狄梦，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

“我知道很多关于林绍辉的事情，我可以都告诉你们，能不能让沈予初放我儿子一条生路。”

狄梦顿了一下，看着眼前已经彻底慌乱的女人，眸中精光一闪而过，“你先说说看。”

狄梦安排人把沈予初送回家，在车上沈予初疲惫地闭上眼睛，想起刚才狄梦提醒自己的话，程南珈有点奇怪让她多注意一下。

而且现在她人也不见了，听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