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珈没说话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予初轻轻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怀中的人呼吸逐渐平稳,抱着她的力道也逐渐松了几分,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予初轻轻调整了下姿势,让程南珈能睡得更安稳些,手臂却始终紧紧环着,她的目光移向帐篷顶,思绪飘远。

她究竟在害怕什么?

程南珈总是欲言又止,眼中时常闪过难以言说的忧虑,是担心祁文知,还是另有隐情?

当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会和祁文知有关的。

外面的风透过帐篷的缝隙钻了进来,撩动着她的发丝,沈予初抬手将发丝别到耳后,动作略显烦躁。

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脑海里乱糟糟的,有点停不下来。

几个小时过后,程南珈惊醒,休息并没有让她的情绪得到缓解。

沈予初本就是在闭目养神,瞬间被她的动静惊醒。

“做噩梦了。”程南珈窝在予初怀中闷闷地说道。

许久没说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刚开口的沙哑,却依旧温柔得能抚慰人心:“别怕,只是梦,都过去了。”

沈予初听着她这带着委屈的嗓音,心疼更甚,手臂不自觉地又收紧了几分,下巴轻轻抵着程南珈的头顶,像在给她传递力量。

“想回家了。”

“很快就能回家了。”

沈予初轻声安抚道,看着程南珈的情绪逐渐变好,她才放心一点。

休息过后,程南珈的情绪正常许多,虽然偶尔还是会被予初看到她露出忧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