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往那些伤害的记忆在这个时候却如同附骨之疽,死死纠缠着她,不肯放过半分。
程南珈默默低着头,“予初,不管你现在怎么想的,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从来没有喜欢过祁文知。”
“从始至终,我喜欢的,我爱的,只有你。”
“我现在没有办法和你解释,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程南珈的声音带着几分祈求,那卑微的姿态仿若在向神明讨要一丝怜悯。
她半跪在垫子上,双眼满是惶恐与期待,她默默注视着予初的后背,好似想窥探到她心底的一丝松动。
沈予初身子猛地一僵,那如潮的痛苦记忆瞬间被这几句话撞出一丝涟漪。
但到最后,她还是一句话都没有回应。
程南珈小心翼翼躺在予初身边,见她没有让自己走开,就知道予初还是心软了。
予初就是这样的,她把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都留给自己了。
程南珈小心翼翼地靠近予初,额头轻轻贴着她的后背。
还得再等等,她要求证一件事情。
【急死个人了,有什么难言之隐到是说啊。】
【沈总都那么难过了,现在给她一个解释不可以吗】
【哎,不知道说什么了。】
此时,巫雨还在帐篷外面待着,光脑不好使以后,她就没办法看到其他人的情况了。
她耳朵贴在篷布上,试图偷听里面的声音,但是里面的声音太小了,她怎么也听不清楚。
于是她果断放弃了,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好急,好想了解里面的情况。
看着眼前的两顶帐篷,一边是正在争吵的小情侣,一边是在易感期的祁文知,哪个她都不好进,只能乖乖地在外面待着了。
惆怅,巫雨呆坐在帐篷前,思绪开始飘散……
帐篷里,程南珈靠着予初休息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后脖颈的腺体开始阵阵发热。
程南珈心中暗道不好,她的易感期好像要来了。
本来她还在担心予初的易感期会不会来,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先来了。
后脖颈腺体传来的热度愈发滚烫,丝丝缕缕的燥热开始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她目光望向予初,可是予初现在还在生气,还没有原谅她。
她也不知道怎么和予初说,让予初帮帮她,而且现在予初会愿意吗?
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想要开口告知自己这棘手状况的话语,却像被卡在嗓子眼,怎么也吐不出来。
每一秒的拖延,都让腺体的胀痛加剧一分,那股燥热仿若汹涌的暗流,在体内横冲直撞,冲击着她仅存的理智防线。
【你们有没有发现程南珈的脸色好像不太对劲,脸色突然变得好红。】
【她不会易感期也到了吧。】
【完了,这下真是扎堆易感期了,三管抑制剂怎么够的啊。】
【这不是还有沈总吗,只要沈总愿意帮忙就能节约一人份的抑制剂了。】
【照你这么说,把程南珈和祁文知放在一起,问题全都解决了。】
【可是程南珈不喜欢祁文知啊。】
【那谁知道呢。】
正闭眼休息的沈予初,突然嗅到一丝熟悉的甜橙味。
是南珈信息素的味道,但是她怎么会突然释放信息素。
沈予初心中一凛,瞬间便猜到程南珈恐怕是易感期到了。
她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长睫轻扇,犹豫与纠结在眸底翻涌。
愤怒与委屈尚未消散,但是面对程南珈的易感期,她又怎能全然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