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彻马上回拨过去,但对面已经关机。他有些奇怪,在通讯软件上给华殊发了条信息,又去忙其他事了。

直到中午,华殊依旧没回信息,也没有如约过来找他。他随手将聊天记录往上翻,发现以往他主动给华殊发的信息,对方几乎都会在十分钟之内回复。毫无预料的失约,更是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他下意识联想华殊是否出了什么事,便在和学生联络的群里问了句上午有没有人见过华殊。但华殊不住校,和其他人联系不太频繁,也没人清楚他的动向。

江彻眉头微皱,想着华殊的住处离学校不远,干脆他亲自跑一趟看看情况。

看着屏幕上的数字变成19,江彻踏出电梯。往前几步是一段走廊,这里和他上回来时别无二致。一层楼住着好几户人家,门口大多贴着对联和年画,有的挨挨挤挤摆了几双鞋。相比之下华殊的家门倒显得干净,一盆仙人掌紧靠着室外走廊,晴天能够晒到阳光。

他抬手敲了几下门,半天没见回应,只隐约听见几声狗吠。等了三五分钟也没人开门,他不确定华殊是否在家,余光瞥见门口的仙人掌,便伸手刨开花盆最上方的一层土,从里头摸出一把钥匙来。

一开门,竖着耳朵的萨摩耶正守在门口,见是江彻还主动叼了双拖鞋过来。江彻带上门,摸了摸它的头:“你的主人呢?”

客厅挺整洁,像是刚收拾不久,只有地上的狗狗玩具出现得很随机。两个房间都房门紧闭,江彻推开其中一扇门,这间房的墙上挂着的几幅水墨画便霎时映入眼帘。

有山水花鸟,但更多的是人像。画上的人姿态各异,有的伏案工作,有的站立着侧首微笑,有的甚至只是寥寥几笔勾勒出五官剪影,却因笔墨传神,很容易就能辨出画中之人。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他。

这间大约是华殊的画室,窗几明净,光线很好,架上书本堆叠,桌面还摆着笔墨纸砚之类。江彻盯着那些人像画愣了愣神,但此刻无暇细看。他忽略心底那一丝复杂心绪,匆匆合上门移步到另一个房间。

窗帘将外界的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江彻推开门时,只见室内一片昏暗。他在昏暗的环境中捕捉到床上的人影,快步走过去,轻声唤了一句:“华殊?”

被子捂得很紧,华殊从中露出小半张脸。他的睫毛颤了颤,眼睛睁开一道缝,江彻发觉他神色不对,伸手触他的额头,是异常的温度。

“病了?”

江彻正要把手收回来,华殊却一把握住他的手,紧紧贴在颊边蹭了蹭,像是下意识在借他的体温给自己降温。

他的手心也是滚烫,源源不断的热意传递间,江彻听见他哑着嗓子,声音虚弱地叫了声:“哥。”

第62章 | 62

叫完这一声,华殊将江彻的手握得愈发紧了。就在江彻以为他已经清醒时,却见他又阖上眼,仿佛睡着一般。

江彻:“……”

他扫了一眼床头柜,上方零零散散地放着华殊的手机、药瓶和一杯水。他以为华殊已经吃过退烧药,拿起药瓶仔细辨认字眼,才发现那根本就是瓶维C。

……这小子不会吃错药烧迷糊了吧?

江彻一使劲将手从华殊手里抽出来,拍了拍他的脸:“华殊,醒醒。”

华殊又朦朦胧胧地睁眼:“江哥……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是不是要把自己烧成笨蛋了?”江彻的手指轻轻敲了下他的额头,“起来,带你上医院。”

华殊乖乖应了声,掀开被子下床,起身时头重脚轻一个踉跄,江彻及时伸手揽住他,才让他免于栽倒。

华殊顺势将头靠在江彻的肩上,心怦怦跳着:“我好像有点头晕。”

江彻见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