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让你想起这些不好的事。”

“没有。这些事我从没和其他人聊起过,有时候我也想找个人倾诉。”华殊侧身看着他说,“江哥,你别嫌我烦就好。”

“怎么会。”江彻失笑,“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告诉我。”

雨越下越大,啪嗒啪嗒地砸在窗玻璃上。房间里的光线逐渐暗淡,华殊起身打开了灯。

“我有时候也恨她。”他背对着江彻,缓缓说,“父亲也经常打我,那时候我年纪小,总是忍不住躲到她身后。但她每次都拉开我,把我推到父亲面前,告诉我打我是为我好,忍一忍就好了。或许她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可她又会在我挨打之后轻轻地给我擦药,我问她‘我们和爸爸分开好不好?’,她从来不回答,只是抱着我流泪。她和家里人已经失去联系很久,离开父亲,她不知道还能去哪里。而且父亲每次动完手,又会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谅,她总是心软。”

“我恨她软弱,想着等我再长大一些,就带着她离开家,但我们都没能等到那个时候。”华殊深黑的眼流露出一丝罕见的麻木,“那天华祁英又打了她,我想下一个就是我了,只是慢慢地,她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他冲上去抱住华祁英的腿,却被对方甩开。他偷偷跑出去求救,只是楼里的住户都嫌弃他们这家人,没人愿意掺和一脚家务事。

他一无所获地回去,只见到妈妈的眼神短暂地聚焦在他身上,她贴在地板上的手指曲张了一下。完成了最后的挣扎,她的瞳孔便涣散了。

而华祁英也察觉她奄奄一息,他坐在她身边,轻抚着她苍白中带着青紫淤痕的脸,眼珠转了转,神经质地盯住了华殊。

他说,小殊,我是爱你和妈妈的。

华殊仿佛经历一场梦魇,他不自觉伸出手,五指贴上雪白的墙壁,冰凉的触感让他蓦然回神,才惊觉自己在江彻面前说得太多。

他的确有心激起江彻的同情,却也不想江彻用更异样的眼光看他。

他往窗边看去,却见椅子空空,江彻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后,温暖的手掌抚摸他的发顶,给予无言的安慰。

华殊松了口气,顺势贴近江彻,闭着眼睛一把扎进他怀中。

江彻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愣了一下,华殊的头埋在他肩膀上,腰间的手臂箍得很紧。他想了想便伸手回抱住华殊,还在他的背上轻拍几下:“好了,都过去了。”

“嗯。”华殊的声音闷闷的,抱他更紧了。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直到江彻的手机响了几声,华殊才不好意思般地松手。他瞥了一眼江彻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模模糊糊地看到游措的名字。

江彻也不避他,接起游措的电话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