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他还是高估自己了，他愿意做一个被人指点的、勾引哥哥的婊子，或者被柳一帆玩弄的脔宠，如果人生就是有失必有得，那他宁愿自甘堕落，也不想让从没劳作的手上覆上厚茧！

“徐知乐！”徐若淳迅速反应，飞追上来抓住他的衣服后颈，皮鞋跟踩出迅疾的踏踏声响，“你跑什么！”

“我不想来……求你……求你带我回去……我回去好不好？”徐知乐自知无处可去，唯有哭泣一招可用，“姐……姐我以后、以后不会和大哥他们……了，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

“为什么？她不是你亲妈吗？”

“可是我住不习惯……我会死的，真的……”徐知乐吸着鼻子，“姐……姐我以后一定乖乖的，乖乖的……”

“你对你那两个哥哥用的就是这一招？求他们把你留下？”徐若淳的睫毛投下一片阴翳，“徐知乐，你迟早有一天要走的，你该学会长大了，别动不动就哭。”

“可、可是……”

“我说过了，会给你们换个地方住。”徐若淳这回死死拽着徐知乐的衣服，朝原定的方向走，“他们一开始就不该留下你，给你带来不切实际的幻想，实际上养你并不是我们的义务，你可别忘了这一点。如果缺钱，我可以资助你一段时间，就凭你做过的事，我已经对你很不错了。”

徐知乐被她往前拖，眼泪啪嗒啪嗒地流，心里直骂她冷酷，一点也不念旧情。

以前只觉得姐姐风风火火，像大哥一样的工作狂，也像二哥一样爱看玩笑，没想到却是三个人里最无情的那个！

－

有了姐姐作对比，就连生母那陌生而苍老的脸庞也变得可亲了。

但也只有一点点。

廖云燕本来在上班，接到徐若淳助理说徐知乐要来的电话，便马上请了假往家赶。她在路上打包了点菜，盛在盘子里。徐若淳敲门时她正在收拾垃圾，听见客人到来，她冲上前开门，视线越过最前方的女人，落在后边那个双眸湿润、眼皮红肿，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男生身上。

徐知乐和生母对上视线的第一秒，就看见那个女人顿时红了眼眶。

“乐、乐乐……”她走上前，伸出手，似乎想抱他，但徐若淳档在中间，便迅速抹了泪冷静下来，“那个，徐小姐，你们请进……拖鞋拖鞋在这里，我给您倒水……”

徐若淳淡淡点头，换了鞋子，随意地靠在沙发边，注视廖云燕给徐知乐拿来一个塑料袋：“你、你吃零食吗？我不怎么吃，家里只有这么一点儿……”

“我不要。”徐知乐羞窘万分，瞪着那堆不知什么牌子的、满是科技的“奇怪”食物，如避蛇蝎地后仰。廖云燕尴尬地缩回手：“也是，这个对身体不好，你要少吃……”

“你好，”徐若淳终于出声，手腕搭在一旁，“在你们母子叙旧之前，有些事，我要替他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