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爻对她宛若癫狂的状态视若无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读高中的时候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吗?尽情地去后悔吧,最好每一天都活在悔恨里。”
“如果你当初没有霸凌我,今天是不是就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是不是就不用失去最基本的名字。”
虞爻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再见,96357。”
说完,虞爻转身朝审讯室外走去,陆织理全程一言不发地站在她身后,直到此刻她才回头冷冷地看着坐在那里的女人。
“好好祈祷吧,祈祷你的监狱生活每一天都能像今天这样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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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看守所出来后,虞爻便一直一言不发。直到陆织理牵着她走到车旁,拉开车门把人塞进副驾驶,在陆织理转身要去开车时,虞爻一把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虞爻将脸死死地贴在陆织理的后腰处,抱着对方腰肢的手臂轻微的颤动着。
陆织理抓着她的手掌,艰难地在对方的环抱下转了个身,将人揽进怀里。
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又温柔地一下下安抚着虞爻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陆织理才听见一声细如蚊呐的声音。
“谢谢你,理理。”
虞爻从她怀里仰起头,脸上的虽然带着笑意,但眼角却有控制不住的泪水从眼眶里溢出滑落,最后隐没到发间。
“谢谢你,还记得一直被困在高中的虞爻。”虞爻眼里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从她脸颊上滑落。
她也不想哭的,但她忍不住。
她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完全不在意年少时候留下的创伤,因为她已经足够优秀足够出色。
但当婚礼上意外降临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这么多年过去没有一点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