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她虚脱地瘫在木椅上,像条脱水的鱼,涣散地望着天花板。
才练了半小时,她感觉脑仁都被榨成了豆腐渣,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这哪是训练...分明是谋杀...
她有气无力地哼哼,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成一绺一绺的。
被她带来“陪练”的团子急得围着她打转,小爪子扒拉着她的裤脚。
裴双宜一把捞起毛团子按在脸上,闷声哀嚎:“团子...我们逃跑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突然好怀念每天躺在集装箱床上的日子,虽然无聊得像坐牢,但至少不用这么累,抱着团子吃点干粮,日子过得慢悠悠。
裴序双手抱胸站在她面前,灰色背心被汗水浸透,紧贴在块垒分明的腹肌上。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薄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这就瘫了?”
“要你管!”裴双宜气鼓鼓地别过脸。
突然一袋晶核扔进了她怀里,她接过晶核,刚准备说的话又咽回口里。
这个年龄的她藏不住事,匆忙撕开袋子,抓起一颗晶核塞进嘴里,晶核的能量瞬间化作暖流涌入脑海,缓解了头晕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