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我没有喝多。”杨恪看着郁知年,陈述事实。

杨恪不想做一个会恼羞成怒的、热爱强迫别人的人,他问郁知年:“和你接吻就是喝多吗?”

是郁知年喜欢杨恪,写几百页的观察日记,在车里主动地偷亲杨恪,牵杨恪的手,要和杨恪结婚。

“二零一六年,”杨恪说,“你自己说的,你的圣诞愿望,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你那天喝多了吗?”杨恪礼貌地问他,“郁知年,原来你那天是喝多了吗?”

郁知年的脸突然变得惨白。

第33章 三十三(2016)

三十三(2016)

郁知年还以为这是他保守得密不透风的秘密。

如同他与赵教授的谈话,已被掩埋完好,不为他人所知。

二十一岁那年的圣诞当日,雪停了下来,杨忠贇尚未清醒。

由于此次的状况实在紧急,连赵司北都收到通知赶了过来,杨恪去机场接他,郁知年则先去了医院。

在重症监护室外等待时,郁知年想起昨晚和杨恪的相处,心口仍在微微发热。

中午时分,杨忠贇稍稍醒了半分钟。

监护仪的灯光明明灭灭,杨忠贇瞪大眼睛,左右地找。看见郁知年在监护室外,他才像放心下来,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李禄李律师也来了,侍在监护室外。

下午,杨忠贇又醒了一次,护士走出来,叫了李律师进去探视。李律师俯下身去,听杨忠贇说了几句,出来脱了无菌服,到郁知年身边,道:“知年,你和我来一下。”

他带郁知年到了医院走廊的角落,告诉郁知年:“杨董事长让我我先和你聊聊他的遗嘱。”

郁知年不明就里,局促地说:“好的。”

“他留了三分之一的股份给你,”李禄简单地说,“但是有一个条件你要和杨恪结婚。”

郁知年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理解李禄话中的含义,重复着喃喃问道:“结婚?”

“嗯,”李禄公事公办地说,“杨恪知道,不过杨董说他应该没告诉过你。”

郁知年呆呆地看着李禄,想了许久,问:“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啊?”

“应该有几年了,”李禄说,“遗嘱的初版是杨董第一次动手术的时候定的。那时杨恪应该就已经知道了。杨董不想给你太多压力,所以没告诉你。”

郁知年再次想了一会儿,对李禄摇摇头:“我不懂。为什么?”

“我不想要遗产,”郁知年告诉他,“我不需要那么多钱。”

“这可不是你要不要的事,”李禄微微皱了皱眉,说,“如果你不接受这笔遗产,事情会变得很麻烦,杨恪拿不到它,对集团的稳定也很不利。”

他们站在一扇窗旁,风把地上的雪卷起来,扬在窗外。

“我不想要。”郁知年看着窗户外的飞雪,忍不住又要拒绝。

“知年,”李禄劝他,“拿遗产有什么不好的?据我所知,你们已经在同居了,这就更没什么好烦的。杨董只是想让我通知你一声,他怕等他……再告诉你,你没有心理准备。”

李禄对郁知年说话,像在哄骗小孩子。

郁知年感到慌乱,他觉得似乎由于自己的迟钝,忽略了关键信息,但又说不出究竟是什么。

“杨董要我告诉你的就是这么多,”李禄对郁知年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说,“杨恪和你一个是他的亲孙子,一个是他……最亲近的好孩子,既然杨恪已经准备要和你结婚,你也别想太多了,遗产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走吧,”他搭了搭郁知年的肩,“我们回去吧。”

郁知年被李律师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