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低头看着他。

郁知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背贴到了书柜。书柜的木头硌到他背上的骨头。

杨恪的脸上没有表情,声音也很平缓。郁知年根本看不出杨恪是在羞辱他,还是单纯在提问。只不过这些问题,确实让郁知年恐惧,让他煎熬。

郁知年脑袋到手指都隐隐作痛,呆呆地看着杨恪,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杨恪把手里的书随意地搁在书架上,低头接着问他:“为什么不要?”

郁知年脑袋里许多语句一闪而过,许久后勉强地说:“就是不想要了。”

“不要钱吗?”杨恪说着,突然停了停,才说,“那别的呢?”

郁知年看着杨恪,没办法从杨恪的眼神中获取任何信息,也想不出“别的”具体是指什么。

他问杨恪:“别的什么?”

杨恪突然不说话了。

郁知年把视线移开,低头看看手里的书,经过很久的思考,猜测觉得杨恪或许还是在怀疑自己的决定和动机,冷静了一会儿,打破沉默,对杨恪说:“我是真的不要了。”

“杨恪,”他背抵着书柜,紧紧抓着书,用并不是很多的理智找寻合适的语句,好声好气地解释,“我不是来跟你作对的,说了放弃信托,我不会骗你。这次租的房子不能住,我也不想的。我可以明天早上就搬出去,我去找仓库先把地下室的东西拿走,你不要发脾气。”

“现在走也行,”他对杨恪保证,“我真的没别的意思了。”

虽然听完郁知年的话,杨恪并未露出松一口气的样子,但好歹没有再逼问郁知年了。

他看了郁知年很久,好像在判断郁知年有没有说实话,而后对郁知年说:“你先去睡吧。”

“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他说着,顿了顿,人却还是没让开,过了片刻,突然说,“我哪发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