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幸运,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再像之前?那样,好像很容易就会完蛋了。

即使邢钧只是他?的金主,他?也只会把邢钧当成金主,邢钧的出现,也确实给他?提供了一些可以作为后?备的安全感。

大概是精神因此松懈下来了,他?又装模作样地喘了几声,然后?就彻底困了。

就像之前?反思时那样,时雪青早就在接电话?的过?程中由?坐转趴,好让自己的营业过?程更?舒服一些。

但床垫实在是太软了。喘着喘着,他?咕噜几声,又睡着了。

时雪青又没动?静了。邢钧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指。

这次,他?听见了时雪青入睡后?的呼吸声。

像雪风吹过?小小的松树林。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邢钧却没有挂掉电话?。他?把手机放在旁边,一直在听那小小的雪风声。

手机一直在录音。邢钧却没再敲击过?一次键盘。他?用手写笔处理公务,笔尖摩擦屏幕,寂静无声。

直到秒针滴答滴答,岁月又走过?五个小时。

原来两个小时的时差这么好。它让邢钧在时雪青睡觉时,还?有两个小时的清醒,去听时雪青在两个小时后?的呼吸。

于?是,他?们?要么在同一个时区安寝,要么在不同的时区守望对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