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种?种?确实逍遥自在。
可?是如今……
段玉笙不乏自贬:“殿下可?是忘了?我?不过?是一个逆贼罢了。”
赎罪
逆贼二字, 就像是横距在两人间的长河,滚滚大浪,拍散了?少时?炙热的旧谊, 过去?亲密手足之间剩下的只有淡漠的疏离。
不复曾经。
段长卿显得有些失望, 他微微低头,喉结滚动带着微微颤动:“我们……是做不成兄弟了对么?”
他抬眸, 悬在眼角的泪被吞没, 消失得无影无踪, 独独红了?眼?眶。
段玉笙头都没抬, 淡然?的神?色平平, 只是带着讽刺之意说:“我不记得殿下, 是一个喜欢儿戏的人。”
他话中带着责备:“殿下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一国太子深入敌军阵地, 我是该夸殿下威武神?勇, 还是该骂你愚蠢?”
段长卿停顿了?一会儿, 才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一些什么。”
偏了?偏头,许是不想在段玉笙露出自己失态的模样?, 更像是一种倔强。
段玉笙被他这副平淡得不以为然?的样?子给激怒了?, 他抬高了?声音:“你知道?你知道你踏进这里会有什么后果!”
“我心里清楚!你也清楚不是么?”段长卿回答:“天下大势已定,为虎作伥这样?的事情, 我做不来的, 我是来赎罪的!”
他接着说,分明?笑不出, 却硬是逼自己挤出一个笑脸:“我从不求你会原谅什么, 我只是想祝你一臂之?力,你要想谋得大宝, 我是对?你有利的筹码!”
段黎没有开口参与,却在认真的听。
原来段长卿信誓旦旦所说的筹码, 是他自己。
段长卿缓缓道:“我知道你不在乎外人笔墨,但是君王需要民臣之?心,朝中的大臣们个个都是纲常礼教的老古板,世家大族无法顷刻消除,官制需要他们维持,你总不能?把他们都杀光。”
“只有杀了?我,你登基才可以名正言顺,我一死,皇帝一死,没有人比你的血脉更合适,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他们会效忠于你,你的路才可以更好走。”
“我别无他求,只是不想死得太难看,我所活不长,却享过他人不及的富贵,我不是一个贪心的人,这个世道,人总是难以决定自己,太子之?位,我从不在乎,我就想任性这么一回儿。”
“死在你的手里,我才能?够心甘情愿。”
段玉笙笑得发?抖:“你是在……逼我杀你?”
“把自己送上门来,我是不是还要反过来感激你?”
“我没有此意!”段长卿解释说:“我知道你也许下不了?手。”
“我也不是非你亲手动手不可,其实我在宫里大可以自刎,不必来此脏你的手,我就是……就是想再见你一面。”
“在宫里,已经只有我一个人了?,笑芸她走了?,我拦不住,我是一个窝囊的人,到?头来,我什么事情也没做好。”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父皇他只想得到?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妒能?嫉贤,自私伪劣,母后氏族看重的不过是太子之?位,是祖祖辈辈的权势,除了?你,我没有什么值得惦念的了?。”
“我好不容易收到?你的消息,就赶过来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是在要求你做什么,你不杀我,其实也可以利用我的身份造势,骂名不该放在你的身上,生也好,死也好,我只是把自己交给你,这算是我作为太子以来,唯一能?有的价值。”
他自个一个人将?话说完,反而低低地笑出来。
没由来的喜色,像是如?释重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