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许之奕一脸疑惑且淡定,又把汤推了回去,“你喝点儿吧,真的,每天补一点儿,说不定哪天就有大用处。”
“话总说一半,我又不是什么大嘴巴,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喻宁瞥了眼汤碗中飘着的晶莹油花,眉心一跳,“还有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让我补肾?”
“这有什么为什么,男人,就应该强肾健体!”
还是没有回答他前面的问题。
行吧。
“你最好没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思忖几秒后,喻宁补充:“有关我的。”
“怎么会。”许之奕干笑两声,不说话了。
简单吃过午饭后,两人一起回宿舍午休。
直到现在,喻宁还是没有收到某个人的信息。
他有一点儿想主动发个消息,发什么呢,或许可以对那家伙控诉一下自己颈间的吻痕和胸口遭罪的奶头,又或许可以针对今天的爆炸新闻对他进行一番采访,见识一下大佬的独特见解。
但是犹豫片刻,还是算了,对方还在飞机上,应该要么在休息要么在处理公务,还是不打扰比较好。
最终,编辑好的文字被尽数删除,手机随手放在枕边,喻宁倒头就睡。
醒来时,许之奕已经不在宿舍了,喻宁一个人赶去上课。
傅时庭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来的。
“喂。”喻宁没有丝毫犹豫就接起来了,眉眼弯弯。
“宁宁。”
那道磁性的声音依旧低缓温柔,透过电子设备带上了一丁点儿窸窸窣窣的动静,听得人心尖痒痒的。
喻宁不自觉用那种欢快又绵软的语气,问:“你到啦?”
“嗯,宁宁在做什么呢?”
“我要去上课了,在路上。”喻宁抬眼扫视一圈,路上人来人往,还有几道好奇的视线落在他的脖子上,于是他一愣,后知后觉降低了声音。
“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傅时庭突然这样说。
他的语气忽然之间变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像是……颓丧,喻宁觉得这不太可能,但不知为何,心猛地紧了一下,他好像感受到了傅时庭真的在不开心。
“宁宁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话题跳跃得太快,喻宁尚未从他上句话的语气中反应过来,又被莫名问了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他迟钝地回答:“好像,暂时没有,但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听听你的见解。”
一秒,两秒……
对方一言不发,仅剩那清晰的、并不平缓的呼吸声穿过耳膜,缓缓砸向少年心间,又沉又闷。
压抑的气氛透过小小的手机,在相隔万里的人身边传递、蔓延。
喻宁的心咚咚咚跳得厉害,直觉告诉他说错话了,或者是,没说到傅时庭想听的点上,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在这沉默的半分钟里,男人的耐心终于耗尽了。
可当那句话刚一问出口,喻宁便脚步一顿,立定在原地。
“他是不是在前一天骚扰你了?”
此时的阳光并不热辣,但喻宁却被晒得身体一片滚烫,唇瓣张张合合,在数次即将和盘托出之际,他却抿起了唇,最后,也只是哑着嗓子,笑:“你问这个干嘛?”
像是为了掩饰话语间的牵强与哽咽,他突然动起来,加快了脚步朝教室走去。
“宁宁,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你有任何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这些话。”男人语气依旧温柔,可声线又带着几分颤抖,显然他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说:“宁宁,还记得吗?”
“我记得,”一股酸意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