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那套说辞是不能用了。
他立即有了决断,便沉声禀报道:“陛下容禀,其实……这孩子与臣并无关系。”
“什么?”
傅初鸿还没说什么,吴令柯便惊讶的脱口而出:“你不是说,这是你家的孩子么……”
江兰泽状似有些尴尬:“府尹,还请您恕罪,只是,若不这样说,恐怕没人愿意?为此事出力……”
吴令柯哑然,一时竟无法反驳这句大实话。
傅初鸿却?不管这些,他疑问道:“既然毫无关系,你又为何要管这闲事?”
江兰泽便将之?前救过这孩子的事说了,接着一边编一边说:“这孩子口不能言,当时用尽方式向臣求助,臣却?是亲手把孩子交给贼人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这事不对……心中愧悔异常,如不能弥补,怕是一辈子的心结,因此才决意?一定要救这孩子出来。”
这话编得勉强还算圆满。
傅初鸿没有从中挑出多少破绽来,他哼了一声,看着那双目赤红不停挣扎的逃犯,对身?后的许致冷声吩咐道:“将他暂交京兆府看管审讯,瞧瞧是哪里的贼人,竟然敢在京城里作案。”
待许致从命的吩咐剩下的几个护卫将逃犯压下去后,他回头看了看纱帘后隐约的人影,沉吟道:“至于这孩子……”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陛下!”江兰泽立即道:“要找到这孩子的父母无异于大海捞针,怕要费不少时间,在此之?前,臣愿意?将他接到家中抚养!”
傅初鸿看着他,只听他有些艰难道:“臣成亲已有将近十年……但家中仍然只有妻室带进来的继子,臣想着与这孩子有缘,可否容臣抚养……”
姜妱亲耳听到这句话,她用力闭了闭眼睛,但是怀中坐在她膝上?的幼子牵扯着她几乎所有的心神?,以至于也来不及去深思此事。
接着,她听见傅初鸿无所谓的回道:“也好。”
姜妱心下一紧,果?然便看他起身?走了两步,掀开纱帘靠近她道:“将这小童给了江卿吧……”
姜妱恍惚地?摇了摇头,傅初鸿只以为她见这孩子可怜便动?了恻隐之?心,当下也不以为然,亲自弯腰去将幼童抱起,姜妱这点力气当然挣不过去,加上?她现在心绪混乱,完全没有时间思考这孩子留在她身?边究竟会是好事还是坏事,也没理顺接下来该如何做才能真正保全他,孩子便已经离开了她。
结果?下一刻,傅初鸿刚刚抱着小孩直起腰,这孩子突然毫无预兆的用力挣扎了一下,将他惊得双手一松,那孩子“嘭”得一声摔在了地?上?。
他一声也没叫痛,精致的脸上?仍旧缺少表情,姜妱却?疼得一下子站起来,与帘外的江兰泽同时惊呼了一声。
就在这时,这年幼的孩童重新冲进了姜妱怀里,他漆黑的双目仍旧有些呆滞,但是口中却?出人意?料的发出了细而沙哑的声音。
姜妱愣了一下,接着颤抖道:“你、你在说话么?”
那道声音又从那窄小的喉咙中发了出来。
这时房中寂静一片,留下的人几乎都听到了。
这孩子自从出生以来,从没有说过一个字,但是,现在他死死地?贴在姜妱怀里,瞪大了眼睛,嘴里沙哑含混的叫出了声。
他颈上?的经络都挣了出来,竭尽全力地?发出了那么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