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师尊身上移到聂碑身上去,眨眼闭眼间泄露出来的恶毒恨不得要把聂碑吃了。

聂碑愤愤不平在心中痛骂着聂碑:可恶!是不是他把师尊叫来?还是是师尊有定位我位置的仙器?不管怎么说,他带着一群人来坏他好事就该死!可恶,怎么不把他丢进那强盗中折磨至死,以后要不了他好果子吃。这么喜欢坏别人坏事,那么,就让你在魔尊面前被人凌辱到死吧。

给他下致死的药量,看他一身骚滚,求而不得的模样,真是,美极了。

季华容低着头,二侧的黑发随之滑过,盖住了他把抑制不住弯起来的嘴唇。

聂碑一愣,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望去,却看见季华容跪倒在地,双手趴在地上,一下下重重磕着头。

聂碑这才收回目光,暗自嘀咕道:“刚才,那一寒颤是他的错觉吗?”

季华容面如死色抬起头来,眼眶中茵茵水光止不住落下,一滴滴大珠泪水滴在干的地板上面。季华容哭泣不成声,他跪着往前几步,每一步都发出剧烈的摩擦声,他颤抖着手扯着栾承颜那上好的衣袖,委屈巴巴道:“师尊,我本想下山为师尊拿到紫霞玄藤。可惜……可惜,被强盗抢走了。”

“后面,我就……”季华容眼神一直害怕瞥着聂碑,嘴唇不断蠕动却挤不出一个字,拉住衣袖的双手也不断颤抖。

“你这是什么眼神?”聂碑站前一步,还不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那季华容跪在地上的身影更加蜷缩,忍不住把整个人都埋进自己的膝盖中。

“你!”聂碑想了半天,一句骂人的话都逼不出来。

“继续说。”栾承颜清冷如雪山上的冰块的声音响起。

“他们……就把药抢走了。魔尊……还……想强上我。说……说我不服侍好他就不把我喂狗。”

“我真的好害怕,师尊。我不该偷偷出来,带我回去吧。呜呜呜……”

季华容那一诚恳至极的话在寂静的屋中响起,还伴随着他低低的哭泣声。

如果聂碑不是被污蔑的人,也差点相信了他的鬼话。

“怎么可能?你还是被我们魔尊救回来的人。我明明叫你安分点不要招惹魔尊,是你自己私自爬上魔尊的床。”

聂碑的眼神转移到白玉宸身上,此时,他才发现白玉宸躺在床上半天都没有醒过来。他一个大跨步,就扑在床上,大声呼喊着白玉宸。

白玉宸露出的一身雪肤简直要迷了聂碑的眼。他默默吞了口水,匆匆忙忙把人衣服穿书,不断推着呼喊沉睡不醒的人。

“有证据的。”季华容抬起头,可怜巴巴抬头望着聂碑。他指着聂碑挂在腰上的荷包,道:“那药,就在你芥子里面。”

“怎么可能?!”聂碑震惊看着从他芥子里面掏出来的东西。一幽幽发着紫光的草药正安静躺在他手心,那根部还挂着泥土。一看就是拔出来不久。

聂碑一下子慌张起来,很快,他就重新冷静下来盯着季华容道:“是你!我怎么就说晚上你要乘我沐浴的时候找我,原来是要把这草药偷偷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