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的。
他对那人早有所了解,可经此一事,才亲身知晓,那人到底是何心性。
观棋如观人,他明明早该预料到的。
他是比意外更意外的意外,旁人想要的,他不屑一顾,自己要真说出口,也就不能免俗了。
实话说,有心思是断然无疑的,可真要说要娶回去一生一世,怎么可能没有犹豫。
他向来是个极其慎重的人,这种事慎重,才是对别人敬重。
明明还有那么多未知,那么多顾虑。
他慢热,自己又何尝不?
只是迟疑归迟疑,犯了错就该承担,他也怕错失时机。
该说的话不说,怕之后再没机会说。
赶鸭子上架一团稀乱,总比错过好。
现下他却将话完完全全堵了回去……他压根不想嫁给他,即使在闹成那样抱上床后。
他无所谓,他不差他一个。
心中莫名越发燥气,薛景闲舔了舔发干的唇,鼻端还有那人身上的淡香,若说寻常人求而不得尚且焦虑,没求而不得,大约更心烦意乱。
的确不是一切皆尘埃落定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