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忱静望着他,忽然笑了,像是遇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萧承尧说我是天下第一伪君子。”

江熙沉道:“他人如镜,君子照君子,君子,伪君子照君子,伪君子。”

赵云忱愣了下,大笑出声:“萧景闲就是这么被你哄得五迷三道的吗?”

“……”江熙沉咳了一声,温声道,“你去萧景闲身边吧,他这时候需要你。”

赵云忱人邪门不拘一格了些,才智倒是万里挑一,萧景闲刚被扶上去,势单力孤,敌人强悍,需要这样的人在他身边出谋划策。

“不去,哄我就是为了让我去他那儿?”他啧了两声,“他知道了得急得冒烟吧?”

江熙沉也不是很懂为什么他每一句都要带一下萧景闲,诚恳道:“不会勉强赵兄,但赵兄才智卓绝,蛰伏多年,总该一展抱负。”

赵云忱深望向他:“没我在,你在萧承尧府上可不好过。”

江熙沉淡定地抿一口茶:“萧承尧能玩死我算我输。”

赵云忱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道:“你相信萧景闲不会变吗?”

江熙沉手一顿。

赵云忱道:“一人之下的位置,身份地位钱财美人,应有尽有,浮华蚀人,你们之间如今又隔了那么多,你确定他不会知难而退?你就确定他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江熙沉默了好一会儿,赵云忱毫无疑问是尖锐的,不可回避的。

江熙沉沉默着,赵云忱就静望着他,也不催促,眼底是见惯世事后的失望,却又似乎含着一丝期待。

江熙沉终于抬眸,似笑非笑:“如果你想听到什么不切实际的得到安慰,那大约是失望了,实话是,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