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先等着,我马上就回。”

时锦点点头,决定先去洗个澡。

于是,等陆深靠着那张与陆嘉笙十分相似的脸跟酒店前台骗到房卡之后,他刚刷进屋,就听到浴室里传来一个女人低哑的声音。

“嘉笙?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只脚,先踏出了浴室。

彼时,陆深还是个清纯可人的处男,哪里见过这场面,他猜这应该就是他的小婶,刚想说他不是小叔,嘴巴还没张开呢,时锦裹着个浴巾就走了出来。

模糊的视线之中,他好像看到女人白皙的肌肤上印着几道明显的吻痕。

“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暧昧味道。

陆深多少也是个成年人,很清楚这间房昨晚发生了什么,他捂住了眼睛,生怕自己看到点什么不该看的画面。

等了许久,对面的女人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惊讶,气氛安静得有点可怕。

陆深睁开一只眼睛,看到的是一个因为敷着面膜而无甚表情的年轻女子。

“嘉笙,你愣着干嘛?”

她,没有认出他不是小叔吗?

陆深心里有股恶作剧得逞的快感,他咳嗽一声,犹豫着是要将错就错捉弄一下小婶,还是……

“没买到贝果呀?”

时锦看着陆深空无一物的手有点失望,她径直躺到了沙发上,两条细长的腿交叠在一处,轻轻搭在沙发扶手的边缘,构造出一种几何意义上的美感。

“就算没买到也不至于这么害怕吧?我又不至于饿到吃了你。”

陆深没听懂这句话,他呆呆地站在一边,总觉得自己该走了,可双脚却像是钉在了地板上,怎么也挪不动。

“帮我吹头发。”

她理直气壮地命令着他。

看“陆嘉笙”还是愣着不动,时锦不耐烦地走了过去,直接把人按到了沙发上。

陆深刚想大叫你别过来,我心里可是有人的!

可是,他转念一想,这么一来事情可就闹大了,还不如将错就错,然后再找个借口赶紧跑掉。

何况,这位小婶似乎给他一种很陌生又很熟悉的感觉……

陆深中了蛊似的,坐在了沙发的另一头,让她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多余的水打湿了他的衬衫,叫他心底生出些怪异的痒,像是小虫子在春泥里钻来钻去。

他还是第一次碰异性的头发,微湿的发捧在手心里,如云团一般柔软得不可思议。

陆深离时锦很近,近到几乎能闻到她身上的水香。

明明什么也没做,明明什么也没看到,可陆深还是一阵莫名的心虚,恨不得马上逃出这个房间。

好在,时锦也终于放过了他。

“嘉笙,我好困,要睡一会儿……”

等她合上了双目,陆深立刻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直到

“小叔,你的腿到底怎么回事?小婶怎么不和你一起回国?就那年我帮你一起挑钻戒求婚的那个!是不是,是不是看你腿这样,她就不要你了?她怎么能是这样的人呢?”

小陆总这话说的,就好像他有多了解那个裹着浴巾的女人一样,其实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其实,这个时候的陆深与时锦也不过一面之缘。

可他私心里总认为,那位小婶不该是这样的人。

陆嘉笙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地摇头。

“不是……不是她……”

不是,怎么个不是?

她没有抛弃小叔?还是小叔那次求婚根本没成功,后来又谈了个新女朋友?

陆深脑海里冒出很多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