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也没有选择的权利，方澄肯收留他，已经帮了他很大的忙了。

但他的小动作被方澄发现了，对方盯着他笑：“想睡床上？”

“……可以吗？”徐知乐满怀期待地抬起头。

“嗯……”方澄故作为难状，然后“勉为其难”地点头：“好吧，虽然要挤一挤，但也能睡得下。”

“谢谢你！”徐知乐的眼睛亮起来，他这回完完全全相信方澄是个好人了。

简单洗漱一下，徐知乐钻进被子里，身边的方澄关了灯。黑暗笼罩，身边人的温度愈显灼烫，徐知乐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这寂静真令人窒息，便低声说：“那个……你住这里是要去哪玩啊？”

方澄转过身来：“本来约了人的，但是……算了。”

什么算了？徐知乐等他说清楚，但他不说话了，反而挑眉道：“怎么，你不肯回答我的问题，结果却一个劲来问我？”

“没有！我……我也是怕被人找到！”徐知乐忙解释，下一秒意识到自己把真相泄露而出，便抿唇不说话了。但方澄没有忽略这句话：“怕被人找到？什么意思？”

“我……我确实被赶出来了。”徐知乐干脆破罐子破摔，含糊地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说出来，“其实……也不算吧，就是我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了，所以就走了。”

“为了躲徐一帆？”

徐知乐莫名其妙，不知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就听方澄悠悠开口：“那天在学校，你不是亲了他、然后说你们在交往吗？你是同性恋？”

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

徐知乐僵在床上，他都快忘记这件事了，如今方澄旧事重提，他简直无地自容。柳一帆的嘴是他主动亲的，“在交往”这种话也是他主动说的，他甚至没法推卸责任！

“我那时候……就是为了恶心他，我不喜欢他的。”这是实话。

“是吗？”方澄语气轻飘飘的，听起来没有多相信，“你那天亲他可真是够带劲的。你们要真没什么，他干嘛要脱你的裤子？你们是不是就那几天搞一起的？”

话题突然变得奇怪起来了，徐知乐隐约觉得不对，心里也难受起来：“不是！我都说了我讨厌他了！再说我们……我们以前不是一起欺负他的吗？我一直都很讨厌他，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现在比你有本事了吧，要是想上你，你是不是就直接答应了？”被子下，方澄的手爬上徐知乐的腰，他整个人像被施了石化的咒语。真奇怪！别再聊这些东西了！

“你那两个哥哥呢？怎么也没帮你留下来？”好在方澄的手停在腰上便不动了，徐知乐慢慢吐一口气，竭力忽视腰间的触感：“他们，本来和我的关系也没那么好。”想到二哥和大哥，徐知乐一阵揪心，咬着嘴唇陷入沉默。

“你知不知道，你其实长得挺不错的？”方澄突然凑近了点，吓得徐知乐一个哆嗦：“啊……？”

“既然你离开了，那以后怎么生活，有没有考虑过？”

“哦……还没有。”徐知乐已经热得出汗了，高温下很难保持清醒，“我……我就想办法赚点钱，然后……然后……”

“赚钱？”方澄“扑哧”一笑，“你能赚什么钱？”

“我……我还可以钓男人啊！”徐知乐气得堵回去，“你刚刚不是说我长得还行吗？实在不行，我就找个有钱人包养我，又不会饿死！”

方澄突然沉默了，安静得有些刺耳。徐知乐还没说话，方澄突然笑起来：“徐知乐，难怪我之前会和你做朋友，你现在啊……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腰上的手突然钻进徐知乐的衣服下摆，他吓得一抖，另一只手却猛地按住他的肩膀，然后方澄压了上来：“徐知乐，其实本来我叫了个鸭子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