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看见徐云霆手背鼓起的青筋和眸中愈盛的怒火,还有脸色苍白徐知乐一个趔趄、几乎跪不稳后,柳一帆微微翘起嘴角。

“我……我明白了。”徐云霆太阳穴突突直跳,“我会替你……好好教育他。”

这句话,几乎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

落在徐知乐耳中,宛若死刑宣判,他当即抖了两抖,泪水抑制不住地淌过脸庞:“哥……哥……”

他怎么也没想到,柳一帆竟然会把两人上床的事说出来,这是多????私??密??的事呀!柳一帆他……柳一帆他可真不要脸!把那种事到处说!还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明明那天晚上爽得按着他搞了两发的也是柳一帆!

从前习惯了随心所欲,被大哥惩罚时也无所畏惧,反正家里其他人都宠他,总是拦着不让他受罚。可现在没了靠山,徐知乐惊觉自己是丛无依无靠的浮萍,被虚无缥缈的“宠爱”托在水上。

再也没有人会护着徐知乐了,也没有人会为他做的错事托底。

只见徐云霆解开腰间皮带,抓在手里,大步走上前,徐知乐头一回深切感受到怕。想象到鞭子落在身上的剧痛,当即杀猪般惨叫,双臂护头、滚在地上:“哥!哥!我错了!我知错了!别打我!别打我!”

“你知道错?”徐云霆毫不心软,抬手一挥,皮带抽破空气,徐知乐上半身的衣服便撕开一个口子,雪白皮肉上绽开红肿长痕。

“啊!”徐知乐可是连摔一跤都难受得不行的,如今徐云霆下手极重,火辣辣的疼痛蔓延腰部,他顿时哭叫出声,眼泪湿了一地。飒飒鞭风接二连三落在背上,徐知乐受不住地求饶:“哥!呜……我真知错了!求你别打了!疼!”

“跪好。”徐云霆停了手,而是抓起他的领子,将他提溜成原先跪坐的姿势。徐知乐不甘心,但更怕惹大哥生气,乖乖并拢了双腿跪着,低垂着头,眼泪啪嗒啪嗒砸在手背上。

“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徐知乐“呜”了一声,竭力从哽咽中平复:“我……我不该给柳一帆下药……”

徐云霆冷冷地:“我以为你会长点记性。”又说:“还有呢?”

“我……我……我不该……不该和柳一帆上床……不该在学校说他和我交往、还亲他的嘴……”徐知乐越说越快,渐渐喘不上气,被一口气堵在喉间,崩溃大哭,“我错了!哥!哥!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再也不会了!”

徐云霆喝斥他:“给一帆道歉!”

徐知乐转向柳一帆,隔着泪水,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对不起……对不起……我……我错了……”

徐云霆顺势说:“一帆,没有管束好他,让他给你下药,我也要和你道歉。”顿一下,又说:“我会让他暂时搬出去住,以后……也会限制他的生活费用。这样的处理方式,你可满意?”

柳一帆冷眼旁观,看见徐知乐受罚,心里却并无释然和报复的畅快。

徐云霆教训徐知乐,说明还未放弃他。让他搬出去,反而是变相的保护。

还不够,远远不够,他要徐知乐众叛亲离,没有任何人可以倚靠,最后像一条丧家之犬,不得不依附于他,乞求他的饶恕。

但如果逼得太狠,徐云霆怕是会心疼,反而得不偿失。

明面上对徐知乐越好,暗地里做的报复才不会招人怀疑。

我们走着瞧。柳一帆这样想着,轻轻哼了一声:“为什么要让他搬出去?”笑意盈盈地,上前抱住徐知乐的背,怀中人剧烈颤抖,却无法逃离,“嗯……哥哥,你就好好留在家里,和我一起生活,我不介意。”

徐云霆皱眉,柳一帆又扭过头望向他,面露无辜之色:“我也要转学,哥哥在学校对我做了那种事,我大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