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也为我想想,安静一点,拍完照片就好。”
方澄手劲很大,徐知乐知道他平时打架也厉害,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现在根本不惧力量悬殊,哪怕鱼死网破也不能被拍到下身的照片。手被抓着,便用上腿乱踢乱蹬,无意间狠狠踩了身后人一脚,方澄的脸顿时扭曲起来。
“徐知乐,我不是说过了……听话一点吗?”
方澄语气已染上危险的冷调,用力一扭,徐知乐便痛得哀嚎出声,只觉得手腕几乎被拧断,撕裂般的疼痛使他倒吸冷气,连反抗的力气也使不上了,乖乖被人往后拖入厕所隔间里,又拎起来放在合上盖的马桶上。
“你最好小声点,不然,被人看见你没穿裤子的样子,可就丢脸了。”
方澄的话顿时起了效果,徐知乐眼眶发红,泪光闪烁,可怜兮兮地注视昔日好友,哀求道:“方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们以前可是朋友啊!你怎么会听柳一帆的话?”
“闭嘴!”
方澄突然烦躁地喘出一口粗气,将徐知乐翻至背面,扒下他的裤子。徐知乐吓得魂飞天外,意识到拍照之事已不可避免,于是死死按住自己的????内?裤???。
他瑟瑟发抖的紧张相一改从前的嚣张跋扈,方澄笑了笑:“我都说了,我们都是男的,你下面长的玩意儿我自己也有,这么害怕干什么?拍你张照片,又吃不了几个亏。”
徐知乐只是并拢双腿:他的????内?裤???是黑色的,布料厚实,不易被人看穿内部的特殊。但他还是怕,在学校的厕所里被人脱掉裤子、拍下照片发给昔日的仇人,简直是最折磨心智、摧残尊严的惩罚。
方澄一心惦记柳一帆“拍下脸”的要求,又将徐知乐转至正面。
他上半身完好但布料皱皱巴巴,而下半身裸露两条光腿,仅一条黑色四角????内?裤???包裹住小小的屁股。方澄下意识扫视徐知乐的腿间,男人在这方面总热衷攀比,他只看一眼便哈哈大笑:“徐知乐,你怎么这么小啊?”
徐知乐的脸“腾”地红了。
“我说呢,你怎么这么紧张。”方澄饶有趣味地打量那小小的一团,举起手机,眼疾手快地拍下几张照片,同时拉长了语调揶揄:“原来……你是只小鸡仔啊。”
凉飕飕的风激起大腿上的鸡皮疙瘩,徐知乐羞得快哭出来了。他不敢大声反驳,生怕方澄暴怒之下要脱掉他的????内?裤???。被讥讽短小总比发现双性身份好,何况他的尊严已随着蔽体外裤的离开、一同被扒得干干净净了。他只乞求方澄快些结束,还有柳一帆,这是唯一一次报复吗?拿到照片以后,又要怎么做?威胁他吗?
眼前浮现当年欺负柳一帆时的场景,也是在厕所里,他们把那个阴郁如鬼的家伙溺进水池,事后那家伙发烧,几天没来上课。
徐知乐真后悔!早知道柳一帆是徐家真正的少爷,当初就不该欺负他,而是尽心讨好。可他厌恶的人那么多,就连没亏待过的方澄都背叛了他,谁能想到以后的事情呢?
方澄临走时丢下一句“穿好裤子吧,把你的小鸡鸡藏好”,然后哈哈大笑地离开。
徐知乐在厕所哭了一场,这时听见外面传来下课的声音,同学陆陆续续进入厕所,他只得呜咽着把眼泪擦干净,心想:这暗无天日的日子究竟还要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