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也会邀请和军队紧密相关的重要人物,比如作为最大投资方的叶望,比如与军队元老私交甚笃的沈甫。

看到沈甫坐着轮椅出现的时候,李飞舟怔住了。

对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但之前萦绕不散的死气与衰败已然消失了,如同那时初次见到李飞舟似的,他神色温和的,微笑着坐在台下望着他。

李飞舟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移开了视线。

按照流程,等重要的人物都发言后才是他们这三个代表发言,李飞舟已经准备好草稿了,脑海里也已经将准备要说的话都记住了。

但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在他最向往的军队和同样强大的军人兄弟们面前,说这种带着点感性与热血的言语。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其实也有一丝紧张,甚至有些局促。

上将代表在前面慷慨激昂的发言时,李飞舟有点走神,他微微蜷缩起了掌心,垂着眼,被旁边的少将代表悄悄提醒着才知道轮到自己了。

于是他站了起来,迎着所有人的目光走到了台前。

合身的深色军装衬得他身材匀称,肩窄腰细,露出来的一点皮肤是军队里少见的白皙。

但并不是绵软无力的,像omega那样适宜把玩的白,而是被风吹雨打侵蚀焚烧过也依然完好的白,清瘦的线条带着鲜活的生命力与蓬勃惊人的力量。

他调整了一下话筒的高度,然后迟疑的看向了台下。

那么多双眼睛都在凝视着他,不认识的,认识的,一起训练过的,在床上缠绵的,他的整个生命似乎都被这些人贯穿了。

李飞舟的脑海里空白了几秒后,然后缓缓开口。

“大家好,我是李飞舟。”

和草稿写的一样,他照例先自我介绍报出军号和身份,然后抒发了自己在最初对于军队的畅想与来到军队后的实际生活,用自己的经历来证明他是值得站上来的,也用平缓的话语激励着其他的中将和少将。

今天的天气并不是很好,一大早就阴沉沉,乌云覆盖了天空,但并没有下雨。

李飞舟立在台上,立在众人的视线里,平静而温和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遍了整个操场,也无声无息的将这些厚重的乌云戳破了,裂出了一道几不可闻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