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就迅速的衰落了下去,随即神色逐渐爬上了龟裂的灰败。
他的尾音都有一些颤抖,让沈淇然的心犹如被一只大手捏起来了似的,痉挛到眼前发黑。
“生殖腔,植入他身体里的生殖腔会被omega发情期的信息素影响,他会渴望被占有。”
这样一句并不算长的话却让沈淇然的耳边静寂了很久,仿佛周遭的所有声响都被撤离,连廖颂也被推到了遥远的地方。
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沸腾的血液将红色的脉络撑得膨胀薄弱,似乎马上就要裂开了似的。
他会渴望被占有。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沈淇然很清楚。
当初在植入生殖腔的时候他问过医生后果,但因为这样的手术实在罕见,医生也无法准确的说出来具体会有什么征兆,只和他保证了李飞舟不会受孕,就如同他们希望的那样。
那时候他们只想惩罚李飞舟,想要用另一种方法让他屈服,让他听话,可沈淇然并不知道生殖腔会让李飞舟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肯陪他们上床,肯用身体来换取所有想要的,可他们都知道李飞舟有底线。
当他知道这个生殖腔会逼他在余生的时间里都不得不去找人来抚慰自己的时候,他就会永远的恨他们。
沈淇然的脸上血色全无,犹如最坚硬的一根骨头被狠狠打碎了似的,他怆然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扶住了墙壁,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眸。
他的嘴唇在颤抖着,却说不出来一个字。
廖颂昨天已经经历过这种锥心刻骨的疼痛了,因而移开了目光,缓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