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淇然微微离开李飞舟的唇,寒着脸舔了舔他嘴唇上被咬出来的浅淡血腥味,然后再度吻了上去。

第二天傍晚廖颂才回来,他自己拿钥匙开了宿舍门,刚推开门就是一股浓烈的alpha信息素味道。

同类之间的信息素会彼此相斥,优质的alpha更是如此。

尽管他在沈淇然的信息素面前会不由自主的散发出自己的味道进行对抗,但怕这味道让外面的人察觉出异样,所以还是飞快的关住了门。

从沈淇然的床上传来了格外激烈的交媾声,阴茎插入潮湿后穴的水渍声与囊袋拍打到臀瓣的清脆声交缠在一起,微弱的喘息声像是实在没有力气了,只有在被弄狠了才会发着抖哭喘出几声。

廖颂把拎着的袋子放到桌上,目光从一片狼藉的地毯瞥到沈淇然的墙上,开口说。

“我带了些高倍营养剂。”

说完后他就坐回到了另一边的床上,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橙子味的泡泡糖塞在了嘴里,一边百无聊赖的吐着泡泡,一边抬眼看着对面。

沈淇然将李飞舟顶在了墙上,健硕宽阔的背肌在摇晃间能窥到被钉住的一片白皙,只是上面覆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与齿痕,犹如在野兽的利爪下受尽折磨的可怜猎物。

在沈淇然低下头撕咬着洁白后颈的时候,李飞舟崩溃的攀着墙壁想要极力往上躲,但酸软至极的腰身却让他脱力的坠落,在被啃咬的疼痛与阴茎愈深的进入中发出了战栗的悲鸣。

直到又猛烈抽插数十下射在了李飞舟的身体后,沈淇然才终于抽身而出。

他随手捡起地上的裤子穿上,瞥了一眼桌上袋子里的营养剂,然后先去了浴室里冲洗。

在他离开自己的身体后李飞舟就无声的软在了他的床上,分开太久的双腿依然维持着张开的姿势,涌出大股大股的精液。

凌乱湿润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脖颈,但也能看到后颈处深深浅浅的齿痕,几乎要将他的皮肉都撕下来似的。

发情期的alpha会有本能的标记冲动,这是很正常的。

廖颂看他一动不动躺了十几秒,甚至连身体都没有起伏后,才皱着眉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李飞舟?”

廖颂和沈淇然各占宿舍的一半,平时是不会轻易走入对方的领域的,所以廖颂停在床边一米处叫着李飞舟的名字。

没有听到任何回复后,他才又走近了一些,从兜里伸出手拍了拍李飞舟的脸颊。

触手是一片温热,似乎有些烫意,但是并没有生病,只是身体在激烈的情事下呈现出的高热状态。

廖颂将李飞舟翻了过来,看到他神志不清的暂时昏迷了过去,微弱的呼吸几不可闻。

廖颂的眉头皱的更紧,他去拿了一支高倍营养剂喂李飞舟,但失去意识的李飞舟压根就没有反应,廖颂无法,只好吐掉泡泡糖后自己喝了营养剂然后渡到他口中。

中途沈淇然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到廖颂坐在自己床上也只是瞥了一眼就收了回来,然后坐在桌子前打开了营养剂。

相比起已经昏昏沉沉几近力竭的李飞舟,沈淇然只是看起来面色有一丝疲惫。

其实一天一夜的情事并不会让他感到累,甚至他的血液至今还在疯狂的沸腾着,这是因为之前过量的抑制剂让他产生了不太舒服的感觉。

廖颂给李飞舟喂完一支营养剂后,他的脸色才稍微好转了一些,只是仍旧陷在精疲力尽的昏迷中,低垂的眉眼看起来乖顺极了,和睁开眼就暗自谋划着各种诡计的他截然不同。

廖颂的指腹轻轻擦着李飞舟红肿的唇瓣,忽而开口道。

“你这次有些失控了,是不是那些抑制剂的问题?我觉得你还是看看医生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