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砚的话语下被击溃。
乔一砚声音冰冷,他斥责着牧凌,但他何尝又不是在说他自己。
牧凌可以扮狗,可以做小伏低去道歉。
他却不能去道歉,甚至不能表达出一分歉意。
“你知道他无法拒绝你,所有的一直都在施压。观众,后台,彼此的家世,千珏无法拒绝,所以你就越发肆无忌惮,直到出事了才后悔。”
“你想说自己没想到是不是?没想到什么?没想到会突然出现一个机会,释放自己内心的恶兽?”
“精神力不稳定难道是今天才不稳定的,平时不知道的吗?出了事才来说自己没想到,是不是挺虚伪的?”
牧凌别开目光,听不下去了。
“你这个懦夫!”乔一砚掐着牧凌的下巴,“你连道歉都不敢去!”
“你把他当什么?下水道的耗子?御三家阴影下不上台面的旁系子弟?一枚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一个可随意欺压的对象?或者是一条专门讨嫡系少爷开心的哈巴狗?”
“你把他当成自己的猎物,发泄自己肮脏欲望的玩物。”
“心事实现了,又慌了,想要赔罪了?”
“或者,就像你之前那样?嘴里说着就一次,然后把人压在身下一次又一次。”
“不管人家哭得多厉害,只顾自己是否开心。”
“又不是第一次了,更加不用在意了,对不对?”
牧凌发出一声难以忍受的愤怒的呜咽。
“那你就去吧。”乔一砚让开路,指着治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