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的下家又换回了乔一砚，上家是牧凌。

他敲了开牌，认真地理了理牌，谨慎地出牌。

乔一砚默不作声，摸牌，打牌，那副沉默的样子让人捉摸不透。

牧凌的手从转椅椭圆形的背靠两边伸出来，摸了张牌，从表情都能看出他摸到了什么牌。他随手打了一张。

如此五回合过去，牧凌叫了一次跳牌，拿下了第一局。

平平无奇地开端。

牌桌上没人挑起个话头，三人诡异地安静着，都专心地看着自己的牌。

如此又十局过去，千珏赢了六局，乔一砚赢了四局。牧凌只有最开始那一局，再次垫了底。

千珏九百二十分，马上就要赢了，乔一砚五百六十七，中规中矩的分数，牧凌只有一百八，哪怕第一局赢得不小，也被落下了。

牧凌叫了休息，跳下椅子朝千珏勾了勾手指，让他过去说悄悄话。

千珏一蹬转椅，靠了过去。

“你能帮我做一套霜天晓月吗？”

“……不能。”千珏道。

他下家是乔一砚，隔着乔一砚帮大少爷做牌费老事了，而且他已经帮大少爷做了不少牌，但是大少爷老毛病，就是要赢大的，经常不接他的牌。

他为了拦着乔一砚赢，自己都赢了六局，对着局面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他马上要超过一千分，退出牌局了，牧凌绝对不是乔一砚的对手。

“那怎么办啊！”牧凌叫道。

“不推砝码。”千珏道。

事实上，他们悄无声息地玩了这么久，一枚砝码都没推。

“后台肯定不让拉。最后还是要推一枚。”牧凌道。

“只一枚的话，也可以吧。”

“我不要啦！”

“……”千珏无话可说，他又不是牧凌的麻麻！

“好吧，我，我再努力一点！”牧凌抓了抓脑袋，全无第一天想做大总攻的霸气了。他今天太过紧张，打牌束手束脚，状态差到底，越是怕输，越是会输。

牌局继续，牧凌努力凑牌，只要能赢，赢得再小都赢，终于略略扳回些局面，分数追了上来。

此刻乔一砚七百零七分，牧凌只追到五百二十八分。

第十六局，恰好是乔一砚坐庄，他一口气推下去五枚砝码。

牧凌道：“我弃牌，不跟。”

千珏也不跟。

乔一砚八百零七分，第十七局，他再次推下去五枚砝码。

牧凌气得大叫：“你故意的吗？”

“跟不跟？”乔一砚冷冷问道。

牧凌求助地望向千珏。

千珏道：“我再赢就超过一千分了。”

牧凌不想跟，希望千珏能帮他赢下这一场。但是逃避不是办法，乔一砚可以一直推砝码。

不过是压了牧凌一次，他就怕了。

但是越是怕，越是满身缝隙。

“少爷怂了！”

“脓包软蛋没断奶的小少爷。”

“不像第一天那样耀武扬威了哈！”

“最喜欢看少爷这种强壮体型的受了。”

“只有我还想看他们一个插一个吗？”

“集美加我一个。”

“+1！”

“+ID号！”

弹幕里吵吵嚷嚷，多数人都认为牧凌输定了。第一天被他的霸道吸引来的观众反噬，埋怨甚至辱骂他退缩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