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比她来的地方冷上几度,不迭拉紧自己的斗篷。
雨丝飘到她脸上,凉丝丝的,让人瞬间从车厢里那种昏昏沉沉的状态清醒。
她没带伞,只能站在屋檐下等别人来接她。
易之行开车到车站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一身鲜红斗篷的女孩站在潮湿灰败的建筑背景下,局促不安地观察来往车辆。
她仿佛是一株费力生长的幼苗,充满希望与可能,与周围的枯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在车站这边的屋檐下,穿了红色斗篷,你到哪里了?”电话里的声音像个受惊的绵羊。
“我看到你了。”易之行下车撑伞靠近她,隔着雨帘见她始终没有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自顾自左右张望。
直到他把自己送到她眼前,出示自己的工作证,她才突然反应过来,没想到接她的人这么年轻,吃惊地张大嘴,解释道:“刚刚没反应过来。”
易之行总算见到了她本人,与照片里的她差别很大,不是长相,而是气质。
照片里的她美丽而空洞,只是一具漂亮的洋娃娃。站在他跟前的秋言茉则十分鲜活,处于一种随时受惊的状态。
看来胆子也不大啊,这么害怕还敢来五部。
易之行接过她的行李箱,把伞递给她,“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