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琳被他的发言吓一跳，大脑飞速运转，他有没有看到内容？

“大人，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别和我装傻了，”律尔特起身，缓缓走到她身边：“你说我要是把你供给楚圣棠，我是不是还能早几年出去？”

见女孩没有回答，律尔特继续施压：“你送出去的消息是关于楚圣棠的吧？关于实验。”

“如果楚圣棠知道你向外泄露消息，一百个你也不够偿的。”

莫琳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既然不打算立即将她供出去，只要不是敌人就可以成为盟友，借着律尔特行事要更方便。她当即做出选择：“大人，我是被迫的。”

眼泪顺着眼眶滚落，她可怜兮兮道：“我没有办法，我的家人，我，我不能不顾我的家人们，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您。”

律尔特俯视女孩微微耸动的肩膀，抬手抚上她的脸庞，替她擦拭眼泪，怜惜道：“可怜的女孩…”

莫琳觉得他真的不适合做达摩耶，因为他的眼神总是演不出大主教的悲怜，反而像一座死寂的冰山，太阳照不到，风雪又到不了，死气沉沉。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布兰温特意等到凌晨去接楚圣棠，一看到他就热情搭话。

楚圣棠赶了三天路，非常疲惫，他轻轻看了一眼显得异常的布兰温没有搭话，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犯错了。

“大哥，你要去哪里？”布兰温紧紧追在楚圣棠后面追问。

“等明天再追究你的事，现在没时间。”他揉了揉太阳穴，快步走去医院。

布兰温愣在原地，忙打电话问易之行：“他怎么知道的？”

易之行被他用电话吵醒，语气非常不好：“笨啊你，上来就暴露自己，你哪次去接过他。不都是呼呼睡大觉吗。”

“……”是哦。

秋言茉恐男，非常害怕和异性独处一室，后来经过心理治疗随着年岁见长才有所好转。

曾经的她因为恐男休学过一段时间，后来秋洛给她报了女校，她在崇德女校认识了姬文，还被姬文嘲笑是胆小鬼。男生有什么好怕的，你应该认为他们恶心才对。

走廊里回荡着滴答滴答的水声，从生锈的水管上滴落的水珠，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黑色的水洼，散发出令人不安的腐臭味。

墙壁上写满了各种扭曲的涂鸦，落满灰尘的窗户遮挡了大部分光线，让整个宿舍楼内部都笼罩在一片阴暗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腐败的气息，让人感到呼吸困难，仿佛置身于一个阴暗的地下室。

门外又传来脚步声，逐渐靠近她的宿舍，秋言茉缩在被子里，紧紧握着茉莉花吊坠。木门被大力敲响，“邦邦邦”她害怕地盯着门口。

野兽嘶吼的声音从那里传来，“有人吗？臭婊子”紧接着又是难听的辱骂声，按照往常的经验，如果她一直不出声，那人就会觉得没趣自行离开。

可今天晚上他格外执着，仿佛认定这里一定有人，坚持不懈大力拍打木门。每拍一次，房间就跟着震颤一次。

她的冷汗将被褥浸湿，肌肉处于紧绷状态，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她似乎能看到黑暗里木门正在裂开一道道缝隙，咆哮声顺着裂痕钻进来，随着缝隙加大，恶魔的身影逐渐显现。

“哎呀，别拍了，不是告诉过你，这间屋子没有人吗。”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妩媚的女声。

男人不信邪，“我明明看到有人进去了。”

“你看错了吧，住这间房子的女孩已经死半年了，我住隔壁能不知道嘛。”女人撒娇道：“死鬼，你都好久没来找我了。”

男人咒骂晦气，转身跟着女人进了屋子。

“仅仅是死了几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