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奴才在读《郑书·肃宗本纪》。”陆诚入宫前是没读过书的,但大齐不禁太监识字,反而偏好任用读过书的太监,因此入宫后,天资聪颖的陆诚便跟着一个老太监启了蒙。被宫翊珣恩准入内书堂后,他又跟着先生读史书。
郑朝,是大齐的前朝,《郑书》成书于高宗时期。宫翊珣凭着原身的记忆,回想起了些许《肃宗本纪》的内容。郑肃宗,乱世天子,重用宦官,好在他重用的宋典虽贪财专权,却也勤诚敏练。至于宋典的结局么,《郑书》曰:“竟良死。”
想到这儿,宫翊珣饶有兴味地看向陆诚:“小诚子,欲作宋典乎?”
“奴才不敢。”陆诚不禁心中一惊,连忙跪下。他心中虽羡慕肃宗对宋典的信任与重用,但在史官的笔下,宋典却是欺君蠹国、贪黩谀佞之徒。他哪里敢在皇上面前承认自己要做这样的人?
“撒谎。”宫翊珣的声音冷了下来,即使这是一条忠犬,也不可忽略驯服的手段。宋典既得君主重用与滔天权势,又得善终,这可以说是宦官的终极梦想了,陆诚怎么会不渴望?撒谎可不该是忠犬拥有的技能。
一听皇上的话,陆诚便知道皇上这是生气了,连忙磕头认错:“奴才罪该万死,万不该欺瞒皇上。”
“既是欺君之罪,朕该如何罚你?”宫翊珣挥了挥手,养心殿内的宫人便都退了出去。
“奴才,任凭皇上处置。”尽管这么危急的时刻,不该想些别的,但陆诚的余光扫过那些宫人退去的身影,心中不可抑制地产生了一个念头:皇上对他的惩罚,定然是见不得人的,难道……
“哦?是么?”宫翊珣低声地笑了,“起来吧。”
当陆诚忐忑不安地站起身来时,宫翊珣瞥了一眼养心殿关上的大门,又说道:“那就先把全身的衣服都脱了吧。”
陆诚白皙的脸上立时泛起了红晕,既紧张,又羞怯,还怀着一丝不敢表露出来的欣喜,他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奴才……遵旨……”说着,他便一件一件地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随着衣服落地的声音,陆诚心中的恐慌却在不断蔓延,因为他不知道,皇上是否会嫌弃他残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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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脱下了亵裤,暴露出了他最自卑的地方。他低着头,不敢看皇上,只颤声说道:“启禀皇上,奴才……脱好了……”
宫翊珣看向他颇为好奇的地方,只见那处光洁无毛,白嫩异常,因玉茎幼时被绳线系住不能发育,如今便只有男童般大小。不但不丑陋,反而有些怪异的美感。不过,看了几眼,宫翊珣便道:“转过身去。”通过原身的记忆,他记得当年协理六宫的苏贵妃故意找原身这个太子的茬,东宫的一些小太监被赏了一顿鞭子,只是不知陆诚在不在其中,有没有留下鞭痕。
误以为被皇上嫌弃了陆诚心中难过极了,勾人的桃花眼里蓄起了晶莹的泪水,他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按照旨意转过身去。
很好,光洁如玉,白璧无瑕,好漂亮的脊背!宫翊珣心中暗赞。倒不是说宫翊珣不喜欢伤痕,而是他只喜欢自己赋予美人的伤痕。倘若美人身上有他人留下的鞭痕,他必然会用游戏中的灵药消除掉,再覆盖上自己赐予的。
“好,现在跪下,”看着少年颤抖着的身躯,宫翊珣不禁以为少年这是在抗拒,对,就是这样,越是抗拒他越是喜欢,这样想着,他又给出了新的指令,“趴下,双手撑地,头抬起来。”
宫翊珣满意地站起身来,走到少年的面前俯下身子,挑起他的下巴,一眼望进了那满是不安的水汪汪的眼睛:“怎么?委屈了?”
“奴才不委屈,只是惶恐,残陋之躯污了皇上的眼。”发自内心的自卑让此时的陆诚像只生怕被主人抛弃的小奶狗,但在宫翊珣眼中,却是